办完这事儿,也到了二十八,各处作坊放假,除了工钱,许怀义还给每个人都包了红封,另外,还发了米、面、猪肉、棉布作为福利。
“这么快?”
爷仨都穿戴一新,尤其是许怀义和顾小鱼,顾欢喜特意给他俩做的亲子装,同颜色的锦袍,外罩同色的披风,只顾小鱼的多了个兜帽。
许怀义嗤笑道,“这是跟苏喆打擂台呢,苏喆之前跟我说,过年前后这些天,他名下的其他铺子关门,但水云轩和茶楼都不打算放假了,给大家伙儿一个能吃能玩的地方,聚会啥的可以去水云轩吃火锅,火锅好吃还有过节的热闹气氛,要是想扎堆聊天玩儿,那就去茶楼,喝茶打牌两不误,还能听小曲儿,因为我给提供的几种牌的新鲜玩法儿,他茶楼里的生意直线上升,惹的许多同行眼红呢,苏大少首当其冲,憋着劲儿想靠春水楼压过苏喆的茶楼和水云轩去……”
许怀义深感有愧,作坊里的工作强度可不小,从月初到月尾,几乎无休,他跟剥削阶级也没啥两样了,有心给大家伙儿排班轮休,谁知,村长叔头一个不答应,其他人竟也不愿意,他们就喜欢上工挣钱,在家歇着反而心里不踏实,觉得在耗费光阴。
这么一想,他更是浑身的干劲儿,回到家跟媳妇儿一说,顾欢喜自然也十分支持。
许怀义哼了声,一脸鄙夷道,“啥学习啊?是抄袭吧,连一点花样都不改动,全部照搬照抄,也真是死脑筋,这个苏大少,看来是真没啥大本事,白占了个嫡长子的位置而已,苏家要是交到他手里,呵呵,以后大雍第一皇商的称号怕是悬了。”
他也好奇苏喆的消息,却只听了几句春水楼过年不打烊,会如何如何热闹,大年初一还有开盲盒的活动,苏家放出来的消息,说盲盒里的物品价值绝对不会让大家失望,引得不少人都蠢蠢欲动,只等那天去围观抢购。
许怀义其实也是这么想的,痛快应下,从孙家离开后,在车上就琢磨着咋写这个计划书,继赈灾博了点名声后,这是他的另一次机会。
作坊暂时歇了后,许怀义带着媳妇儿孩子又进城了一趟,去置办年货,其实家里不缺啥东西了,该买的早就准备全乎了,但逛街有逛街的乐趣,就当是全家出游玩乐。
比起许怀义,当然是她更擅长这些事儿,在边上出了不少建议,两口子删删减减,又不时增添,忙活了两天,才算把这份计划书给完善到再也找不到可修改的地方。
“我当然是拒绝了,都是俩家人了,没道理还合在一起过年守夜。”
许怀义噎住。
爷仨这一出去,就是俩时辰,等到快中午时,才回来,后面还跟了好些个人,说说笑笑的,都是跟许怀义玩的比较好的,顾欢喜见状,就知道这是要请吃饭,赶忙让卫慈带着几个小丫鬟去准备菜。
醒过来时,天都黑了,顾欢喜带着孩子吃完了饭,只给他留了点白粥和咸菜。
许怀义也不知道,是事情没成啊,还是两边暂时瞒下了。
许怀义回过味来,悻悻的道,“没忘,都记着呢,放假这几天我不也没落下习武?每天的大字也有练,睡前还读书了呢……”
“你咋说?”
他也只能妥协。
翌日还得早早起来,放过开门爆竹吃过饭,就挨家挨户的互相拜年,女人不用去,顾欢喜乐的留在家里看书,只许怀义抱着闺女、带着顾小鱼出门了。
他陪着顾小鱼出去放鞭炮时,爷俩高兴的像个孩子,顾欢喜忍不住,也偷偷用手机记录下这个场景,等到年老,再拿出来翻看,定是别有一番滋味吧?
倒是没听到李云亭和礼部侍郎左家有结亲的消息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