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勤便挑选了一到十年的嫩树。
经过反复比对。
才发现2到5年的树,最为上佳。
且构树为上上佳。
就在她挑选树木之时。
咸阳所有墨者,齐聚于身后。
见相里勤如此,纷纷私语。
“恩师,这是在做甚?难不成是打算亲自动手制作木器?”
“不像啊。恩师所挑选之木,过于脆软,制作绳索倒是可为。再者,那些皆幼树,不适合制作木器。”
“难道恩师欲拿此考教我等?”
众墨者相视一眼。
还真有可能。
用脆软之木,制作坚硬木器。
想想都挺难。
不仅要硬化材质,还要在上面拼接,组装,雕刻。
“尔等莫要多想,恩师从卓娘子处得一秘法,乃是用草木制纸。若成,我等功于千秋矣。”
“草木……草木制纸?”
“如今大日当空,为何行梦呓之语?”
“草木若能制纸,那鱼儿也能上树,鸟儿亦能入水。”
“就是这颗。”相里勤伸出手,“拿刀来。”
一名墨者快步上前,将刀递了上去。
相里勤只用四刀,便将构树皮剥了下来。
而后笑呵呵的让墨者抱着构树,来到专门制作物件的亭内。
其余墨者围了上去,询问草木制纸一事。
相里勤没有隐瞒,将制纸一事全盘托出。
一听大有可为,其余墨者纷纷上手。
烧水的烧水。
寻筛的寻筛。
更有几人提着木桶,去打水。
抱着构树皮,欲要分割的墨者被相里勤叫住。
相里勤亲自上手,用刀刮去有颗粒感的硬树皮。
一边刮,一边说道:“我观卓娘子尝试此法,所提炼之絮,杂而不纯。定是此硬皮导致。故而你等尝试之时,切记要刮去硬皮,以免草木纸有失平整光洁。”
“恩师,你未曾见过草木纸,为何知晓草木纸定然平整光洁?”
“愚蠢。”相里勤瞪了她一眼,“若不平整,如何书写。若不光洁,如何能看出字?!若此二不可得,如何代之帛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