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别睡了,醒醒。”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牧白缓缓醒来,入眼就是奚华俊美的脸。
“这般快活么?睡得真沉,怎么喊你,都喊不醒了。”
奚华嘲笑他,已经把牧白解开了,身上的小玩意儿也都取了下来,此刻,正单膝跪在地上,两手合在牧白的手腕上,轻轻揉搓。
“嘶。”牧白疼得抽了口冷气,依稀能嗅到药膏的浓烈气味。
吸了下鼻子,嘟囔道:“师尊,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我睡得太沉了,而是我受不住,晕了过去?”
奚华神情一变,眼神瞬间就晦涩难懂了许多。但他也没多说什么,低头继续揉伤,怪他,做饭做太久了,忘记了时辰。
小白不仅晕过去了,还因为戴了太久的手铐,腕上本来就有伤,眼下伤得更厉害了。
虽然上了药,但肿块还是要揉开才好。
“师尊……太疼了,能不能别揉了?”
牧白作势要把手臂抽回来,本来不怎么疼的,可被师尊这么一揉,就疼得要命。
“不行,肿块不揉开的话,你会……”
更疼。
但奚华话锋一转,阴着脸道:“你会戴不了手铐!”
非常理直气壮。
牧白愣了愣:“那……那不能不戴了吗?”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啊,他小声哀求,“我不会再跑了……师尊怜怜我……”
奚华受不了他这哀求的可怜样子,索性不看他,继续手里的动作,揉完手腕,又揉脚腕,脖子上也有些勒痕,但不严重。
他直接凑过去,用舌尖试了试,好像蛇一样,湿淋淋的猩红蛇信,从牧白的耳骨,一路滑过了喉结。
吓得牧白一个哆嗦,眼泪差点飙出来。
“疼得厉害?”奚华问。
牧白点了点头。
“那还敢跑么?”
牧白摇头。
“再跑要怎么办?”
牧白啜泣:“打……打断我的腿。”
“这个问题,我曾经就问过你,当时,你也是这么回答的。”奚华起身,作沉思状,而后笑意吟吟地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是你曾经亲口答应的,那么……”
“不不不,我不是君子,我不是!”
牧白连连摇头,表示自己压根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所以,他曾经的允诺,做不得数。
奚华自然有一堆的话压他,当即就冷脸了:“那你这是承认,你当初说喜欢师尊,爱师尊,想永远和师尊在一起,也是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