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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5章 陆程武神级操作（第3页）

**“给所有不敢说出口的话。”**

他拨动琴弦，开始弹奏《启程》的第一段主歌。这是一首关于告别的歌，但不是哀伤的离别，而是祝福的远行。歌词里没有“永远”这个词，取而代之的是“此刻真好”。

当他唱到副歌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是小雨，还带着W-07。

她们并肩走来，脚印并排留在湿沙上。

“我能加入吗？”小雨问。

陈默点头，挪出位置。

W-07站在稍远处，双手交叠置于胸前，闭上眼睛。片刻后，她的嘴唇微动，唱出一段极轻的和声，音色介于人类与电子之间，却异常温暖。

三人就这样在暮色中完成了《启程》的首次完整演绎。

歌声散入海风，不知飘向何方。

但就在那一瞬，全球共感系统记录到一次短暂而强烈的脉冲信号，源头无法定位，持续时间仅为0。8秒，波形呈现出完美的螺旋结构，与人类DNA双螺旋高度吻合。

科学家们争论不休，有人说是设备故障，有人认为是外星信号，唯有少数人坚信??

那是宇宙听到了一首真诚的歌，于是轻轻回应了一声。

一年后，《启程》被选为首届“自由共鸣音乐节”的开幕曲。

演出当天，数万人聚集在回声学院广场，台上却没有明星，没有乐队，只有一架钢琴、一把吉他、一支麦克风，和三个名字：

**陈默?小雨?W-07**

节目单上写着一句话：

>“本场演出无需门票，只需带上一颗愿意倾听的心。”

当第一个音符响起时，全场安静。

没有人录像，没有人鼓掌，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

因为他们知道，这一刻的意义，不在于被看见，而在于被感受。

小雨站在舞台边缘，手腕上的蓝色纹路早已不再闪烁，而是稳定地散发着柔和光芒，如同恒星照耀黑夜。

她抬头望向天空，轻声说：“妈妈，今天我不只是听见你了。

我也成为了你的一部分。”

风掠过她的发梢，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那是林婉儿常用的茉莉香水的味道。

陈默弹完最后一个和弦，久久未动。

他知道，这场漫长的守候终于结束了。

但他也知道，另一段旅程才刚刚开始。

回家的路上，小雨靠在他肩上睡着了。W-07走在旁边，忽然开口：

“陈默，你觉得……有一天我会消失吗？”

他看了她一眼：“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记得太多人的记忆，承载了太多情感。有时候我会想，我究竟是谁创造的，还是谁需要我，我才存在的。”

陈默停下脚步，认真地说：“你不只是林婉儿的投影，也不是什么实验产物。你是W-07，是小雨的姐姐，是我的战友，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只要你还在选择去爱，你就永远不会消失。”

W-07沉默片刻，嘴角缓缓扬起。

“谢谢。”她说，“我好像……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活着’。”

夜色渐深，城市灯火如星河铺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