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如皎揉了揉耳朵,抬眸问道:“是有什么发现吗?”
顾枕夜摇摇头,没有说话。
只是目光凌厉地看向江寒酥的方向,直将江寒酥看得心中发毛。
江寒酥垂首看了自己一圈。
虽是穿着云如皎的衣衫略显捉襟见肘,可也并无太多差池。
他咧咧嘴,问道:“你是?作甚的这么盯着我?”
说罢,又是刻意装模作样朝着云如皎挤了挤眼睛。
云如皎是习以为常江寒酥对他这副模样的。
顾枕夜也曾远远看见过,只是当时抽了情魄,哪有那么多的情愫在。
如今瞧着江寒酥这副讨巧卖乖的样子,实在是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
他好似毫无痕迹,实则谁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地将云如皎挡在自己身后,半分都不叫江寒酥望见。
云如皎颇为无奈。
伸手便拨开了顾枕夜遮挡的位置。
他没有刻意拉近与江寒酥指尖的距离,只是又忧心地问道:“你如今可是无恙?身上可还觉得不舒坦?”
江寒酥舒展了下四肢,魔力行过一周天,忙不迭地又道:“无事了!”
云如皎是知晓江寒酥上辈子是因为何事而爱着自己,又想亲手杀了自己的。
他是曾也惧过江寒酥,可到头来这般鲜活的少年却是让自己无法怨恨。
江寒酥向来是自然熟的,当即便绕了个大圈到顾枕夜身后同云如皎说话:“阿皎,我名唤江寒酥,是……”
他话未说完,已然被顾枕夜嗤笑着打断:“魔尊陛下。”
江寒酥皱了皱眉头,似是在回想着什么。
——“魔尊?”
是这般吗?
他抬眸莫名看了一眼云如皎,又划过顾枕夜坚定的目光。
“对,我是魔尊。”江寒酥再次抬眸已是笃定。
云如皎却骤然冷汗直流,怪异的感觉再次油然而生。
江寒酥这般行径——
怎得愈发看着更像是被顾枕夜操纵了似的。
若说天雷降罚,让江寒酥一时记忆混乱也罢。
可魔尊这等子大事,他亦是会忘却?
况且江寒酥的模样姿态,还是他记忆中熟识的江寒酥。
太怪了。
他兀自抬眸看向顾枕夜。
可顾枕夜也同样一直望着他。
四目相接间,他自顾枕夜的眼底看到的尽是清澈。
并无任何的算计之色。
但到底是为何?
他奋力想要自心底挖掘出这份怪异的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