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几日,张白泽更加绷不住。
毛线铺子里进新货,毛毯。
那毛毯细密绵实,暖和至极,轻便又便宜,而且花样繁多,一经问世,立刻火爆。
数不清的小姐员外购买。
因为它贵,穷人肯定用不起。
那日张白泽到毛线铺子的门口,看到蜂拥抢购的人群,又病倒了。
八大家约好,一起探望张白泽。
大家的情绪都不高。
当初就是张白泽鼓动他们买棉花,可是现在棉花砸手里,就算他们卖出去,起码也要亏上百万两。
八大家分摊后虽然不多,但绝对是元气大伤。
李承宏叹息,给张白泽把脉后道:“张掌柜的,你就是急火攻心,算不上大病,休息几日就好。”
张白泽气息微弱:“好。有劳你了。”
萧华道:“张掌柜的,你也别生气了。咱们晋商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有经历过,这次咱们技不如人,认了。下次再找机会就是。”
张白泽道:“认了?还有下次机会吗?为了买这点棉花,家底都快掏光了。”
萧华道:“我想说的也是这个事,冒险突然出现,咱们的棉花无用武之地。要不,咱们找个人把棉花卖了?”
张白泽怒道:“老夫就算是死也不会向陈谦低头!”
“我们不用向陈谦低头。松江府里很多商人,他们也不是以纺织为生?为何不找他们?”
此言一出,大家眼前一亮。
缙云纺织作坊听陈谦的,可是松江府的不会啊。
他们毕竟都是独立的,互相之间没什么关系。
张白泽扭扭捏捏不说话,李承宏道:“我说张掌柜的,咱们这次真没什么别的路了。棉花放手里段时间还!”
“眼看着马上就要过年,再过几个月新的下来,咱们到时候更卖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