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失笑,“和离?!做八辈子梦我也不会同你和离!想美事儿呢!”
“那你说……”龙可羡口齿混乱,只能斩截地告诉他,“我没有不认,成亲就成亲!”
“这就对了,”阿勒把这小鹌鹑从怀里拎出来,“这招叫欲擒故纵,以退为进,为的就是让你点头,学到了?”
这坏东西!龙可羡瞪着他,恶狠狠地照着他嘴角咬了一口:“你从前就这般坏吗?”
“我自来就坏,遇着你只想变得更坏,”阿勒哈哈笑了两声,“怎么办,这回彻底甩不脱了,明日要当众唤我声夫君吗?”
龙可羡一抖,手臂整片发麻,断然摇头:“不要。”
她喊不出来。
“不告诉旁人?”
龙可羡嗯嗯点头:“不告诉。”
“哦……金屋藏娇啊,”阿勒觉得有点儿刺激,答应了,“这事儿咱们也不是没干过,现在先叫声来听听。”
“叫什么?”
“不要装傻龙可羡。”阿勒眯起眼,不轻不重地照着那腴润处拍了两把。
龙可羡当真喊不出来,她趴在枕上的脸被擒住了,阿勒自上而下,堵住她的嘴唇,肆意挤压着她胸腔里的气息,让她昏昏热热的,哪儿都麻。
阿勒这回坏得很,不紧不慢逗弄着她。
小少君招架不住这般花招,汗涔涔的,硬是撑出了气势:“你磨墨呢!”
阿勒笑起来,汗沿着脖颈滑下胸口,他罩着她的脑袋,免得一下下磕在床头,那些过于晦暗的记忆像是被热汗泡皱了,变得模糊不清。
他都不记得,只记得龙可羡。
只有龙可羡。
他们青梅竹马,他们情投意合,他们天生一对,是榫卯,也是冰火,是要彼此肆无忌惮地占有。
遗忘的没有消失,它只是暂时睡着了。
阿勒从前拥有的依恋和爱,龙可羡再度给了他,以全新的身份。他不再是那个背着回忆独自负重的人,现在闭上眼,再睁开还是龙可羡。
他用炽热的目光锁定了她,然后一手束紧了她双腕,又捂住她的嘴,在跌宕里着了迷一样的挪不开目光。
是他的龙可羡。
他的。
阿勒在最后那刻松手,凶狠地堵住她的嘴唇。
“龙可羡……”
海鹞子再度启程时,阿勒也出了海,去往北昭南部海域。
与此同时,第一批银子抵达碧鳞岛,要在这里换成三山军巡船,再以巡卫的名头运往坎西港,龙可羡要留下来,确保万无一失。
主船甲板宽敞,甚至阔得能跑马。
龙可羡一边惊奇地左右张望,一边敷衍地听阿勒讲话。
“喂,”阿勒掐住她的脸,转过来,“我讲的听见没有?”
龙可羡被掐得眯起眼:“听到,要小心士族反击。”
“骊王已经动起来了,他野心大,一出手就是吏治,新颁的政令明着是整顿地方田赋,实则是冲着地方官去的,”阿勒给她把帽子扯正,说,“这步子迈得太大,难保士族不会觉察出什么,万事要快,必要时不用守规矩,雷霆手段比怀柔远人更加有效。”
龙可羡点头:“我记住了。”
“在这里等我回来,”阿勒摸摸她,“不要让人三言两语哄了去。”
龙可羡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把话岔过去:“给司绒的礼,带了吗?”
“带着,”阿勒看了眼天色,“最迟半月,我便回来了,要给我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