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薄茧的手指爱怜般地擦过萧岭的脸,“突然出现在未央宫,行迹鬼祟,有行刺之嫌,臣本该将您送到刑部去,可您身份特殊,臣不愿意令他人辱您,只好将您束缚在未央宫,好生拷问。”
拷问两个字被刻意加重。
萧岭能感受到自己的双颊在变烫。
也不止双颊。
在上次两人捅破那层岌岌可危的窗户纸之后,萧岭就已经非常习惯适应谢之容的触碰。
虽然习惯,但是吃不消。
即便事关尊严,萧岭还是不得不承认,两个人在体力方面的巨大差距。
萧岭微微仰头,“那含章,要如何问?”
回答萧岭的不是谢之容的话语,而是一个深刻热烈的吻。
唇齿相贴的那一刻,萧岭忍不住喟叹。
我的确,很想他。
这种滋味太好了。
仿佛数月以来的思念与欲望都融化其中,纠缠交换,辗转厮磨。
待二人分开,谢之容咬了咬他的上唇。
萧岭轻嘶一声。
谢之容的吐息尽数落在萧岭的唇上。
他笑道:“就这样,问。”
萧岭弯眼一笑,“那含章,想问什么?”
谢含章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躺在床上的萧岭。
不同于他的想象,萧岭醒来之后并无半点恼怒,更无恐惧。
谢之容并不热闹萧岭,却很想看看萧岭因为恐惧落泪祈求他的样子。
非常可惜的是,即便谢之容现在想杀了他,会比捏断一支花茎更为轻易,萧岭好像还是半点也不怕自己会对他做什么。
这算是信任吗?
“臣想问,”谢之容有许多话想说,手指擦过皮肤,他的语气在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慢慢放柔,“这么久了,陛下为何不来看臣?”
这话,竟不知是程序中的谢含章想问,还是现实中的谢之容想问。
萧岭愣了下。
半晌,才回答,“公务繁忙,难以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