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钟离,你有的选择吗?”
他终于撕破天使的面具,露出恶魔的残忍笑意,仰面长舒,然后一把扯开了我的中衣。我却并未反抗,安然视他,然后不疾不徐。
“张怀民你记住,我不反抗,是我还爱你,但是我郑重知会你,这一仗,我不打。”
张怀民整个人埋进我的怀里,良久闷叹。
“好,让朕,去赎罪吧。”
吻铺天盖地地落下吗,我还是承受了所有。嘶哑的话语垂死般在耳畔响起,我有些许的恍惚,半晌才辨别出他生涩的哀求,只觉力不从心。
“钟离……乖,你咬太紧了,我的耐力好像在你面前,向来溃不成军。”
子非鱼,亦知鱼不乐
次日清晨,晴空万里,天有祥云,普照万物。
我迈着款步,扶了扶酸痛的腰背,暗骂张怀民犹如野狗,狂恣竟此。一旁专程陪见我的李公公以我身体抱恙,不由关怀。
“苏将军,可是昨夜没有休息好,又在外辛苦久矣,身子遭不住了?实在不行,我教陛下改了日程即可。陛下有旨意,只要苏将军开口,朝议推后。至于那些唱反调的,认为陛下包庇你的,巴不得无限延期,好商量对策,结成更大的罗织网,反扑咬死您呢苏将军可要以身体为重。这第二波朝变,您算是好巧不巧,赶上躺了。”
我戏谑挑眉,笑吟吟落话。
“李公公,这一次的轩然大波根源在谁,又该断在何处,我心有分晓,不必劝慰我。错不在我,我何须忏悔?”
李公公愣了一下,继而微笑,连连摆手。
“苏将军想明白就好,只要您和陛下站在一处,不会有什么差错,虽然朝中顽固突起,但是这大局,毕竟还是握在了您和陛下手里,他们尚且动不得,您们只需再清扫上五六年,不愁这些个蝇营狗苟,还有残余的强权之人。”
李公公说着惋惜之色堪堪流露,眉眼不忍,唏嘘不已。
“若不是那场急变,先帝他一定能为陛下处理好这些个难缠的老家伙。”
我心里咯噔一下,酸涩之感胀痛,眼底有什么在徐徐上浮。
“李公公何出此言呢。”
李公公讶异之下抬眸望我,一副不解的模样,我却微微一笑,予以反驳。
“急变绝非臣等初意,谁都未曾预料张乔延下了那样一盘棋,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最初的打算就能平稳推行下去。”
我微抬下颌,神色冷上三分。
“先帝也许有他的手段,但是臣下未必信服,唯有陛下以自己的能力选贤用能,方可平民意,定天下。杀重权而才学俱佳之人,只会寒了天下学子的心。”
我舔了舔嘴唇,向恍然的李公公颔首,面无表情。
“李公公可知,除却我,你们司礼监,亦该是陛下一方的。故而坚定的选择,你们不可或缺。难道李公公觉着,没了先帝的手段,陛下他,安定不了这朝局么?”
李公公面色一白,急忙跪倒可了几个响头,慌得不行。
“苏将军,小的对陛下那是一片赤诚啊,苏将军,我司礼监与文官不容于水火您是知道的,小的无论如何也不会替内阁做事的啊苏将军。”
我黯然一笑,近乎落寞道,轻不可闻。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公公。”
苏公公惴惴不安地稍稍抬首望我,惊悸不安中,我淡漠却讽刺。
“只是你等下意识地将先帝之辞挂于口中,何尝不是对陛下的一分不全心托付?死不可复生,陛下英武之决断下了不止一次,大家有目共睹,你们却并不以陛下此刻心意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