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有人来回禀许知全,说是大奶奶晕倒,府医已经赶过去诊治。虽然十分不想理会,但面上还是得做足了,他交代许嘉琛和许安然陪着客人,自己告罪出来,直奔大房院子而去。
偏厅里许安然在陪着楚氏聊天,许嘉琛正巧也被管家叫了出去。苏轻弦觉得无聊便借口更衣出了偏厅,想着到外面透透气,一下便瞧见了不远处等着廊下的段晚宁,见他出来转身便走。
苏轻弦跟着她七拐八拐,到了一处假山的后面才停下,好奇道:“你是专等我呢?”
段晚宁开门见山道:“你觉得许嘉琛如何?”
对于她的问题,苏轻弦现在都不敢轻易回答,只小心试探:“怎么,你觉得他这人不行?”
段晚宁莫名道:“是我在问你,你觉得他可有真才实学?人品如何?”
“这我怎么知道。”苏轻弦道,“今日才
168、沈却1
好容易郡王府的两尊大神走了,许家上下都默默地松了口气。许知全把自己关进了书房谁也不见,许安然在外又是哭又是求了许久,最后还是精疲力竭回去了。许怀山则借口要安排明晚贞善郡主的宴请,直接出门去了铺子。至于王氏和许安平,也回了自己的院子,一晚上灯都亮着,不知在商量些什么。
许家人的情况段晚宁并不关心,唯一让她在意的是,这次许敖依然没有出现。有时候她赌气地想,也许那人早已死了,所以从不出现。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根本不在府中。这个段晚宁不是没有想到过,她甚至派人在上都城内外仔细搜寻,甚至给全国分舵发了命令搜寻和许敖容貌一样的人,不过一直毫无结果。
是夜,段晚宁如约到了宁平的府邸。
他早已遣退下人,独自在书房等了许久,此时偌大的府邸看起来分外冷清。
“属下见过楼主,楼主万安!”
“不必拘礼。”段晚宁摆摆手,示意他坐下说话。
宁平端来茶水奉上:“这是南理国的贡茶,用的是属下去年在梅花上收的雪水,藏了一年多,只为给小姐品尝。”
段晚宁看他一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微微一笑道:“确实不错。只是不值当的。”
宁平低下头:“能得小姐一句夸奖,便都值了。”
段晚宁放下茶杯,抬眼看向他:“阿却,我说过许多次,无人时你与我不必如此拘礼。坐下说话吧。”
宁平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在她对面的椅子里坐了,轻声道:“小姐还记得属下这个名字。”
“为什么不记得?”段晚宁奇怪地问,她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指给他看,“这不就是你送我的,从小到大,我一直好好收着的。”
藕粉色的荷包边角处已经有了磨损的痕迹,上面用金线绣了“沈却”两个字,正是宁平原本的名字。
看到荷包的一刻宁平的眼睛也亮了起来,整个人似乎染上了生机一般,唇角也止不住地上扬。
“小姐!”他伸出手,按在那个荷包上,“想不到你还留着它。”
段晚宁只是笑笑:“它很有用,所以我很喜欢。而且用习惯了,不愿意换掉。”
宁平神色微动,看着她按在荷包上的手指,收回了手。但他的眼光依然是热切的,小心翼翼地盯在段晚宁的脸上,搜寻她每一个细小的表情。
“小姐交给属下的事,属下必当尽心竭力。”
“嗯,很好。”段晚宁没理解他为什么忽然这样说,但她一向不愿在细枝末节上浪费时间,便道,“今日你在许府和我说,嫁给苏轻弦并不合适,是怎么一回事,说来我听听。”
宁平点点头,他飞快地整理了一下思路,起身从书架上取下一个夹子,放到段晚宁面前。
“小姐请看这个。”
段晚宁收好荷包打开夹子,里面全是各种封册,她打开一册上面写满了字,转头问宁平:“这些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