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谢溪又没动弹,就?趴在床上和盛灼对视。遍布红血丝的眼睛一眨不眨,一种流淌在深处的浓郁情愫冲撞过?来,直白又深沉,克制又大胆。
“嗯”盛灼翘了翘嘴角,“你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早晨。”
谢溪又仿佛刚刚清醒过?来似的,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脸上又挂上了盛灼熟悉的温和笑?意。
谢溪又俯身揽着盛灼的后背,将她扶起来,胸前的起伏不可避免地触碰到盛灼的肩膀。
想起来点什?么?,盛灼小脸一红。
“喝点水。”
从床头柜上的水壶中倒出杯水,谢溪又握惯手术刀的手稳稳端着水送到盛灼嘴边。
盛灼一只手重新包扎上绷带,一只手挂着点滴,是以心安理得地将嘴唇凑近杯子。
马上就?要碰到了,那水杯又轻飘飘地远了点。再凑,再远。
盛灼看了眼谢溪又。
第一次见?面时,这人就?这么?逗自己玩。
谢溪又被盛灼幽怨的表情逗笑?,将水杯凑到盛灼唇边,轻轻碰了碰。
敲门似的。
盛灼张嘴咕咚咕咚喝了半杯。
“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才几天不见?。”谢溪又将水杯放下,又伸手摸了摸盛灼的额头。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啊!”
还未等盛灼说话,复读机便推门而入。
还未走?几步,樊越便一个大劈叉蹲在盛灼床边,眼泪含眼圈地控诉这个有着奇怪名?字的医生。
“老大!当时我们二楼没啥人,还是凌晨啊,这个人就?冲上来了,说打不通你电话我还穿着睡衣啊!”
声泪俱下惨不忍睹。
“然后就?歘歘上来了好多保镖,五六个也就?算了,但他们实在是太多了”
盛灼想捂住她的嘴,奈何没空出手。
“还有,这年?头谁能起花名?叫西柚啊,她不是正经人啊!老大,你看甜甜圈适合我么??”
盛灼深吸一口气,“不会的,小谢总是很好的人。”
樊越:“”
公司内疯传的,老大的富婆女友?
这不废了么??
她看看盛灼那皮笑?肉不笑?地模样,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就?往外走?,“老大我想起来还有点事?,家里的猪还没喂,先走?了,再见?。”
房门再次关上。
“你的这些?手下,都挺有意思?的。”
谢溪又笑?着说。
“”
点滴打完后,盛灼就?被告知可以出院了,定期来换纱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