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人,翰林院修撰兼太子侍读司华遥,要状告周立污蔑、辱骂官员,及捏造、散布谣言毁坏其名誉。”
“你说谁状告谁?”李灵午眨了眨眼,不确定地问道。
“回大人,是翰林院修撰兼太子侍读司华遥要状告周立。”衙役又重复了一遍。
“周立?可是那个被免官的周立?”
衙役摇了摇头,道:“这个小的不知。”
李灵午沉吟片刻,道:“升堂。”
司华遥等人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便听到一阵脚步声响起,紧接着公堂内进来两班衙役,手中拿着杀威棒,分站两旁。
应天府知府李灵午随之走了进来,在公案前坐下,扫了众人一眼,拿起桌案上的惊堂木用力一拍,道:“升堂!”
两侧的衙役发出低吼声,“威武!”
“带人上堂。”
司华遥等人闻言齐齐走进公堂,包括被五花大绑的周立。
惊堂木再次落下,李灵午面沉似水,道:“大胆,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启禀大人,我等皆在朝中任职”司华遥转头看向周立,道:“唯独他不是,只是他似乎不想跪。”
陈启并未进大堂,进来的是司华遥、蒋冲和邵阳山三人。
“可有凭证?”
李灵午自然清楚他们是什么人,尤其是司华遥这张招摇的脸,想要忘记恐怕都很难,只是外面围了许多百姓,总要做做样子。
三人纷纷掏出自己的牙牌递了过去,一旁的衙役见状忙接过来,上呈到李灵午面前。
李灵午象征性地看了看,又将牙牌递了过去,看向堂中的周立,道:“你为何不跪?”
衙役又将牙牌归还,三人重新放回怀中。
周立出声说道:“我有功名在身,见官可不跪。”
司华遥嗤笑一声,道:“若本官没记错,你的功名已被收回,如今不过白身,竟还充当有功名在身,还真是厚颜无耻!”
在那么多人面前戳他痛处,周立的脸色变了又变,对司华遥更加恨之入骨,道:“我只是被免官,并未被剥夺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