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了老婆出气,醉酒男伸手就要钱:“你们鬼佬在金钱上不是都算的很清楚嘛,吃了我家的饭,睡了我家的床。给钱!”
记者拿了钱,阿喜的老公这才带着人骂骂咧咧的走开了,不过会英文的小伙子被记者留了下来,她想了解阿喜,她想帮帮这个可怜而又善良的女人。
当记者看到阿喜遍体都是伤疤和淤青,忍着心中的不适,她问阿喜为什么不和这样的男人离开,自己生活。
一个人生活虽然艰难,但是总好过做了一天的活,回家还要挨打的日子。
“我也想离开这个家,可我没有地建房,没有钱买楼,我能去哪里呢?”
“女人是没有家的,在娘家是客人,在婆家是外人。”阿喜双眼无神喃喃道。
“what?!”女记者不明白。
一旁做翻译的小年轻便一脸自豪的给女记者解释了具体原因。
至此,便揭开了港府对待‘丁权’上的区别对待。
了解完这一切后,女记者便和阿喜说带她离开这里,跟自己一起回阿美。
阿喜抱着孩子,苦笑着拒绝了。
度假完毕回到阿美的女记者一直无法忘掉阿喜那看不到一丝光彩的眼神,于是她决定再去一次湘江,见一见阿喜,希望能帮助她脱离苦海。
可等她再次回到那个小渔村时,却没有找到阿喜,多方打听才知道,阿喜已经不在了。
女记者怅然若失的回到了阿美,她决定要把阿喜的故事让更多人知道。
虽然阿喜不在人间了,但是湘江的新界还生活着千千万万个‘阿喜’。
在邵逸夫等人一边帮江澈物色人才,一边焦急的期待中,历时一周,影片终于拍摄完毕。
按照江澈的要求剪辑完之后,迎来了第一次试看。
听说影片出成片了,娄晓娥十分好奇,跟着江澈一起来到邵逸夫家试看。
影片结束,娄晓娥和方逸华还沉浸在莫名的伤感之中。
邵逸夫等人也觉得拍的很好,很能‘客观’、‘真实’的反应新界女权遭受港府的歧视,因此邵逸夫等人都面带笑容,夸奖江澈就是聪明,哪一碗饭都吃得下。
而江澈却皱着眉一声不发,虽然影片是按照他的剧本一帧一帧拍摄出来,也是按照他的要求一帧一帧剪辑,可总觉得少了一点味道。
“小赵,再放一遍。”
想不通,那就再多看看。
当江澈看到镜头中正午和煦的阳光,这才明白不对味的地方在哪里。
拍摄这种伪纪录片怎么能这么正呢,必须得开‘n滤镜’,充满了鬼气森森之感才对味嘛!
一番调试这才找到江澈想要的感觉。
当众人看完经江澈调色后的影片后,之前还只是有些莫名伤感想掉眼泪的娄晓娥和方逸华早已抱头痛哭。邵逸夫等人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挂满了笑容夸奖江澈剧本写得好,夸奖导演影片拍的好,都夹着香烟木着脸一言不发。
江澈一边哄着娄晓娥,一边坏笑:“这还哪到哪,还没把‘灵魂’给注入到影片呢。”
果不其然,当影片搭配上轻灵且极度悲伤的乐曲后,刚刚被江澈哄好的娄晓娥这次别说看完再哭了,看到一半就拉着和她一样泪如雨下的方逸华出了放映室。
“干!”
影片放完,五大老板竟罕见的爆了粗口。
“几位前辈,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胸口堵得慌?”江澈坏笑道。
“都是你干的好事,气死我了,你居然还笑。”见江澈笑着他们,几人无奈道。
“哈哈……”江澈看到他们又无奈又憋气的模样,终于没能忍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怎么越说你,你还笑的越开心呢?”
“刚才看完影片是不是感觉特生气,特窝火?”江澈没有回答,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