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到一只新的小狗。
祁越。
他可能是她有生以来遇到过最难相处又?最好哄的‘流浪狗’,第一次出现在教学楼底下时又?脏又?冷漠,活像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拽狗。
第二次入镜无人机,第三次是他躲在食堂发起?偷袭,强行绑架无辜路过的女大学生当?活地图。
那会儿他还不爱说话,不爱撒娇,成天?用手铐锁着她,动不动威胁她,恐吓她,开车技术烂得令人发指还不许人说。
不过后来好多了,养着养着就熟了。
从称呼她为‘东西’升级到‘人’。
从不屑问?名字必要时一口一个喂,到饿了渴了困了无聊了,有事没?事都喊几声林秋葵。
从把她丢在怪物堆里不管死活,到偶尔想起?人质的存亡的问?题,再到无论如何都要保障她的安全。
祁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越来越粘人,越来越温顺。
他渐渐报备起?行程,每晚出门前必有一句:“林秋葵,打架去了。”
渐渐一天?到晚喜欢挨着她,跟着她,像没?有安全感的小狗一样围着她打转。
头疼就说:“头疼。”
要吃鱼就说:“我要吃鱼。”
打完架把手伸出来:“脏了,林秋葵,帮我擦掉。”
说了不要自?由又?很生气地咬她:“反正你?就是得管我。”
“看我。”
“看着我。”
这话是他经?常说的。
还有对应的还有:“我爱你?,真的爱你?,最爱你?。”
“所以你?也得爱我,一直一直,都特别爱我。”
提起?祁越,林秋葵总能想起?很多很多。
例如他湿漉漉的头发,弯曲的脊骨,狭长的眼眸。
想起?每次她说过来,他便义无反顾地朝她抛来。
她让他低头,他便乖乖低下别人面?前再傲慢不过的卷毛脑袋。
记忆里,祁越有时在笑,有时炸毛,更多时候乱发脾气或者摆出不耐烦的脸色,两只眼睛危险地眯起?来。
他没?有酒窝。
他有虎牙。
他的左食指右侧生长着一粒小小地痣。
他喜欢吃肉,不喜欢果?蔬,不喜欢绝大多数带刺带骨头的食物。
不排斥辣椒,可是不能过度辛辣,否则很容易引发急性荨麻疹对所有皮毛过敏……
有关祁越的一桩桩一项项尽数浮现,迅速组成一幅幅生动鲜亮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