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丢了,先玩会?再说。
景应愿听她?忽然?提起这个,又想起金阙,眉间泛起一丝郁色,于?是应了声:“见过。”
水珑裳好奇心更?甚,横竖也没什么好瞒着的,景应愿便将?从前?玉殊城的灵赏简略地说了一遍与她?听。二人闲谈着已走开很远,隐约听见前?方有人声,水珑裳便与景应愿对了个眼色,先行绕前?去查探情况。
景应愿此时?手上已有五枚令牌,而规定的时?间还未过半,她?不愿在这个节点耗费灵力与体力,决意蓄力留到?最?后,便由着水珑裳去了。
而水珑裳绕至前?方,却微微挑眉,回?身对着景应愿做了一个手势。
此地显然?已经历一番恶战,遍地斑驳血迹,还有许多被灵力削坏的山石。景应愿与水珑裳并?肩靠在一块山石之后,抬眸望去,却见是两个不太熟悉的外州门生。其中一个身负重伤,另一个伤势轻些?,似乎与她?熟悉,正倒出丹药送与她?吃。
地上那个吃了回?灵丹,血迹斑斑的脸上松快了些?,劝道:“这回?算我们倒霉,遇上这尊煞神,下?回?记得绕着走便是了。”
另一个脸上恼恨,不由冷声道:“我看姓司的是不知在何处吃了亏,拿我们泄恨呢!听闻她?在早些?日子在越琴山庄那触了霉头?,那宁大小姐不也在这芥子境中么?她?俩可千万别撞上,不然?待出去了,那姓司的恐怕没好果子吃。”
她?语气又恨又怕,还有几分?隐隐的幸灾乐祸,显然?是极希望这两人撞在一块的。景应愿与水珑裳对视一眼,地上这两人的令牌显然?是被夺走了。景应愿对着她?摇摇头?,转身就走。
水珑裳跟着身前?负刀的女修走出好一段路,又听见不远处传来打斗声。她?爱凑热闹,听了便有些?心痒,便率先飞身前?去。景应愿跟在她?身后,心中总有种奇怪的预感,心想方才?那两人该不会?一语成谶,于?是往前?几步,果然?看见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正是司羡檀与宁归萝。
她?们来时?,宁归萝已显然?体力不支。她?浑身都是剑痕,但不知为何,身上伤痕愈多,她?的眼神便愈冷静。司羡檀看样子并?无意抢她?令牌,只是单纯发?泄,一张往昔让宁归萝心动?得冲昏头?脑的脸上尽是恨意。
这对相对百年的师姐妹一朝刀剑相对,竟然?招招下?的都是将?对方置于?死地的死手。
就在那柄熟悉的长剑再度朝着自己劈来的那瞬,宁归萝脱口而出道:“师姐!”
司羡檀的剑在空中停滞了一瞬。
宁归萝周身浴血,她?握紧长剑,思及当时?闯出的那番祸事,还是天真地决定最?后与她?划清界限,道一声歉:“师姐,当初那件事,是我错了。”
司羡檀笑笑,那柄剑并?没有放下?来,而是慢条斯理地捅了这位昔日的师妹一剑。剑身在宁归萝手腕内转了一圈,逼得她?长剑脱手,往后退了几步。她?看着宁归萝痛苦的脸,笑道:“我不是你师姐,你做得也没错。人活在世,不为己便是天诛地灭的下?场……归萝,你很有天分?。”
她?吃过一次在秘境内的亏,心知在此是杀不死对方的,于?是干脆利落地拔了剑,道:“不仅你没错,我也没错。我们只是立场不同,如果真要怪起来,就怪对方倒霉吧。”
宁归萝百年的依恋都在这句话下?化作泡影。不过她?早知如此,此时?也还算沉得住气,只是不由追问道:“我还想知道,与你契定婚约的那人究竟是谁——”
她?不提这话还好,陡然?间,司羡檀神色剧变,温柔的眉眼间噙上怒意。她?反身泄愤似地便要再往宁归萝身上扎去,厌烦道:“我的事情与你没有干系。”
司羡檀刚说出这话,自己便一怔,显然?是想到?了什么,神色更?显冰冷。宁归萝挣扎着反抗,一剑扎在了昔日师姐的胸口,可对方却仿佛不会?痛一般,灵力裹挟着剑气道道削来,将?她?再度击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