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俯身满脸坏笑的玄夕,气得紫安一把推开玄夕,化身一股紫电逃进被窝,重重关上了门窗。
玄夕拉着已经锁死了的门窗在屋外放声大笑。
紫安听着外面的得意笑声,把大红喜被死死盖住脑袋,一拳接着一拳的捶在枕头上。
“我一定要赢了这赌约!然后再去搜罗他个七八十个小妖精气死你!”
好,我来助你
天宫,天启大殿内。
“白鹿呢?”
天后看着眼前这个质问自己的儿子,满脸的不耐烦,“太子还想起来白鹿了?不是连面都不想见了么?”
“儿子只想找到白鹿,别无他意。”
“你好好修行自身才是最要紧,待到你修到天宗境界接管天族,本君自会把白鹿还给你。”
“母后要一个没了双眼的仙子做什么?”
星移狐疑,他总觉得此次天后所作所为有些奇怪,却又不知哪里不对。
“那太子呢,问一个弃妃又要做什么?”
“今日之事,母后为何不与儿子商量。白鹿剜眼的事情昨日又为何按住不提?母后还把儿臣当成太子吗?!”
就在昨晚,星移焦头烂额地找寻药王的时候,刚刚收走白鹿双眼的天后便把药王的内丹送了过来。
看着耗尽灵力的内丹,星移心底一沉,究竟是谁,能把仙宗药王杀掉,吸走灵气留一废丹?
天后的解释含糊其辞,说是药王被魔族半路搭救,路上被凤族截获,乱战时杀之。天后炼化药王内丹用于自己疗伤,亦是不想让紫安得了这便宜从而再次壮大自己。
看着眼前并不相信自己的这位仙及之姿的儿子,天后心底着急,语气也透着些指责。
“太子不如想想如何在这一年里升登仙宗才是要紧!本君如今断翅,凤族,龙族都在为你苦苦支撑。魔族虎视眈眈,妖族势必要取我性命,天族内部废了你的声音此起彼伏。你现在内忧外患,竟还有心思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人?”
星移望着自己的母亲,语气强硬,“母后的顾虑,身为天族太子,儿臣自然晓得。但天后现在的种种作为,倒是让儿臣不得不想想天后究竟欲意何为了。”
本来还一副苦口婆心的天后大步上前一巴掌甩到星移脸上,“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些什么?!”
“天妖两族大战,难道我天族就只能用一女子双眼作为交换?三界稳固,在父君和母后看来,就只是谁的仙力高就行的吗?!”
“太子如此小孩子心性,究竟何时才能成为天族霸主?!太子当真以为本君不知道太子心里现在都装着些什么?!”
太后一把握住星移手腕,扒开星移的衣袖,露出白玉莲花佛串。
一把甩开星移的手,天后怒吼,“她是你杀父仇人!”
“是父君挑起的战争,父君也杀了儿臣的授业恩师!”
“你放肆!是妖族图谋不轨欲勾结魔族在先,这才引得天族不得不未雨绸缪。堂堂天族太子,不想着为父报仇,惩治臣民,竟沉迷在那人间历劫不能自拔!你看看你自己的这副低三下四的样子!”
星移腰杆挺直,面部肌肉紧绷,眼神复杂地看着身体还没好全的天后。
“母后自己听听,这番说辞,天后可说服得了自己?”
星移眼里蒙上一层薄雾。
他恨,他只恨自己不够强大,恨自己不够细心,阻止不了这个悲剧,以至于如今形势仿佛雪崩,已经没有了回旋余地。
“送太子去修炼。”
天后的吩咐冰冷得听不出一丝情绪。
星移惨笑一声,他算什么太子?有名无实罢了,就算现在想去找个白鹿都没人愿意帮他。
望着星移无力的背影,天后脸上的怒气好似大雨倾盆前的乌云,怎样也无法消散。
天后见星移走远,便走回自己的寝殿,在内室的一个柜子后推开暗门,来到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