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个屋子呆着,没事别来烦我。”
见白岑依旧不动。
“不愿?”
裴徊景皱眉,这人怎这么呆傻。
“愿,奴婢先退下了。”
说罢,下意识想磕头,转念想起裴徊景的交代,所以只欠了欠身,亦步亦趋地退了出去。
却忽的发现屋外不知何时一左一右站了两个侍卫,均是冷眉冷眼,随即又提了一口气。
想到世子爷的吩咐,白岑还是退到一旁角落,规矩地守着,不敢乱跑。
善骁堂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处儿,小心自然是保命上策。
已是初冬,月光清冷,白岑浑身发寒。
翌日一早,裴徊景数着时辰,准备去外苑骑骑马。
稍一出门,就瞥见角落里小小一个的白岑,远远地倒也是瞧不见颈处的红痕。
“喂……昨日没问,你名唤甚?”
白岑一夜未睡,整个人昏昏的,听到熟悉的声音,一瞬间清醒了大半。
“奴婢唤白岑。”
裴徊景淡淡应了声,不知为何心中默念上了些许遍,才径直出了善骁堂。
——
裴徊景前脚刚走,白岑就被善骁堂的大丫鬟映月给唤了过去。
映月是原来老管家的女儿,老管家在裴徊景年少时颇为照顾,裴徊景心中感念,于是把映月留在善骁堂。
后者听了小道,世子爷跟丫鬟搭了话,心中有气。
“你是新来的,原来从何处当差?”
映月语气不善,白岑自是听了出来,并未多言。
“原是在晓律苑当琴女,被夫人唤来善骁堂当值。”
白岑小时候学了几首琵琶曲,刚入府就在晓律苑当琴女。
南阳的达官贵人多是喜音爱乐,府上的琴师若是技艺高超,在南阳城也算作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世子府也是如此。
“那你可知,你来要先和我打招呼,你怎么直接到了世子爷屋里?”
“世子爷可不是你这等粗鄙之人所能接近的,不要妄想飞枝头、做凤凰了。”
映月狠狠瞪着眸子,语气不善,仿若要将白岑生吞活剥,不知道的还以为抢了她已成婚的男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