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酒云怔怔的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只觉得眼前的人情感极度的复杂。
似乎是在爱恨之间来回踱步,辗转
想抓紧又想松手
“随我来吧,我给你上些药。”怡妃娘娘说罢就在前头引路了,她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微微有些浮肿。
嘴角还残挂着一抹血迹。
被盘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也微微散乱
可她丝毫不在乎。
她还有更狼狈的时候
“怡妃娘娘,还有人在等我,恕我不能相随了。”叶酒云对怡妃娘娘有些悲悯,甚至觉得叶宴书不应该这般对待她。
只是他有一种什么都做不了的无能为力之感。
甚至这一切还都因他而起
怡妃娘娘回头看他,微微一笑,纯粹的眸子里不含任何算计。
只是透着些许悲哀
叶宴书没有准许她的请求。
她这一生都将被困守在这宫闱之中,和叶宴书的禁锢之中。
叶酒云回到学宫,情绪十分低落。
将白狐裘的领子紧了又紧,遮掩着脖子上的掐痕。
他皮肤偏白,那掐痕在他的脖间十分惹眼。
顾南倾一眼就看见了。
冷着眉眼看向叶酒云,伸出微凉的手,一把扯开了他的白狐裘。
露出那狰狞的掐痕
长袖之下的手紧紧的握起,由于太过用力指尖隐隐有些泛白。
淡漠而平静的眸子深了又深,隐藏着滔天的杀机。
叶酒云在他幽深的目光下,慌张的扯着白狐裘,紧紧的围在脖间,略微有些生气,“顾南倾你干嘛?”
顾南倾一句话不说,转身离去。
“顾南倾!马上就要上课了,你干嘛?”叶酒云以为是自己语气重了,连忙追上去,拉着他的胳膊问道。
顾南倾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沉着嗓子说道,“叶宴书?”
叶酒云明明去了御书房。
敢这么明目张胆伤害叶酒云的除了叶宴书,顾南倾想不出第二人。
“什么?”叶酒云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顾南倾就已经拨开他的手掌,抽离而去了。
一整天叶酒云都没有看见顾南倾。
直到晚上回到王府,顾南倾才白着一张脸回到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