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宴书当着众人的面,又踢了一脚二皇子的尸体,“二皇子想找先皇遗诏,诸位也想要吗?”
“叶宴书!你不是嫡长子,你当不了皇帝,你藏着遗诏也没用,不如交出来,让遗诏上的储君继承大统,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大皇子义正言辞的说道。
“我不是嫡长子,当不了皇帝?那你是吗?你当得了皇帝吗?”叶宴书讥笑道,手中的剑还在滴着血。
大皇子和众人都一致向后退,一直退到了殿外。
殿外站着还在哭泣的怜妃,看见叶宴书手中提着剑走出来,她又忍不住落泪两行。
叶宴书也看见她了,只是两人隔得太远,中间还站着许多人。
听到风声的朝中各部大人,全都赶来了,一个个都候在了殿前。
此时见叶宴书手中提着剑,将众皇子和公主逼退出来,一时之间发生了不少的骚动。
“叶宴书!你竟敢在殿内行凶!真是好大的胆子!”不知是哪位大人在人群中喊了一声,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叶宴书的身上。
“传!先帝口谕——”叶宴书冷笑,并没有过多理会他。
众臣原本是想跪拜的,但反应过来叶宴书说的是什么之后,都开始面面相觑了。
也有一部分看戏的。
一品大员只有左相程泽衍,吏部尚书卓不凡,兵部尚书赵阳煦三人跪拜,其他大臣皆是观望的态度。
“口谕?叶宴书,你可知你在干什么?”户部尚书冷笑,“就算是太子,新君继位,也必须有先帝遗诏来做依据,才能继承大统,否则名不正言不顺,就是谋逆!”
“的确没有遗诏,先帝从未写过。”怜妃抹干眼角的泪,走到叶宴书身边,看着下面的文武大臣。
“那按理说也是嫡长子继承,四皇子现在这架势,似乎不是要拥护新君,倒像是要起义啊!”一位武将看了一眼怜妃,冷笑道,“莫非怜妃娘娘也要拥护四皇子不成?”
“并非本宫拥护,而是先帝早有意愿如此,本宫不过遵从先帝遗愿,有何不可?”怜妃此话一出,一些原本持观望态度的大臣,都纷纷跪了下来。
叶宴书闻言,眸子微敛。
父皇果然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只是我却以为,父皇不仁不义……
叶宴书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的确没有遗诏,只有口谕!”
“诸位!叶宴书要反!我们要为嫡长子清君侧!”
三皇子是嫡长子,为人稳重宽仁,深得众大臣所喜,故而支持的人也异常的多。
此话一出,禁军之中也有人纷纷离了岗位。
“荒谬!荒谬!简直是有违常理!”一些文官见状,觉得叶宴书不对,也觉得嫡长子一党不对,不由得破口大骂起来,“你们食用朝廷俸禄,却天天想着争权夺利……你们枉为朝廷命官!”
不知是谁觉得这文官太吵,抬腿就给了一脚。
那文官被踹了个狗吃屎,忍痛捂着屁股站起来时已经站到了叶宴书的阵营。
“诸君!成败在此一举!若胜便能活!若败!就是诛九族的死罪!”兵部尚书赵阳煦将手中的信号弹一拉,天空绽出一朵巨大的烟花之后,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宫外的兵已经动起来了,宫内也厮杀成了一片……
皇宫的宫门被紧闭了整整三日。
从边外赶回的陈将军率军进入皇宫之时,宫内已经横尸遍地,干涸的血液上又染了一层新鲜的血液……
整个皇宫都飘荡着血腥和恐慌的气息……
“咳咳咳……没想到,你这家伙,宝刀未老啊?”
“你这家伙也不赖啊?没死!哈哈哈哈……”
“程泽衍那家伙呢?不会比咱俩先死了吧?”
赵阳煦和卓不凡两人身上都受了伤,背靠背坐在一颗树下正聊着天。
“你们俩能不能盼我点好?好歹咱仨也相识这么多年了,要死肯定一起死!”程泽衍一手拄着剑鞘,一手捂着腹部,一瘸一拐的走到两人身边,一屁股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