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勒冥爵的神色罕见的有些忧伤,“这话从师姑的嘴里说出来怪怪的……”
白猫似乎也察觉自己戳到他的伤心事了。
“抱歉冥爵……”
马车吱吱呀呀的一路驶向城门。
守城的士兵一看那马车上的徽记,连检查都没有检查,直接把阿玖和顾南倾放了出去。
一出城门,两人就听见“哐啷”一声。
一个木条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顾南倾抬头看了一眼,从木条掉落的地方可以窥见外面的天光。
阿玖连忙勒住了马,就下去查看。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木条,刚想拿去修补一二,就看见,马车上的木条和木板接二连三的掉落下来。
不过片刻,刚刚的马车已经变成了只剩框架的板车。
阿玖和顾南倾相视看了一会儿,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些许尴尬。
“没事的,殿下,这儿还有匹马,要不你骑马?”阿玖指着那还套在车上的马,想试图缓解尴尬。
顾南倾暗自咬了咬牙,心里默念了一个人的名字。
勒冥爵!
“那你是要跟着马跑吗?”顾南倾闭了闭眼,叹了一口气,从马车上下来,走到阿玖身边。
阿玖沉默着没说话,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
“先走着吧。”顾南倾将马从车上接下来牵着。
阿玖连忙去车上拿吃的和水,绑在马鞍上,跟在一侧。
上早朝的时间早就到了,叶酒云也早就跪在了宣政殿前。
他隐隐约约听见朝堂上的争辩,也听见了顾南倾的名字。
心里忍不住为他担心。
下了朝那些言官和文官都会满脸气愤的对他骂上几句。
无疑还是那几句“不知廉耻”、“有辱斯文”芸芸。
今天叶宴书没有让人给他送饭。
叶宴书也没有在宣政殿批奏折。
这一跪就到了日落……
他是被宫中侍卫架着送回王府的,膝盖上一片青紫,已然完全不能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