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煦出了御书房,就离开了皇宫。
远远的他就看见一辆马车停在了宫门前,那车夫似乎是卓不凡府上的。
赵阳煦悄悄走近马车,示意车夫噤声。
他停在马车的帘子前,先正了正神色,伸出一只手猛然掀开了车帘,车里露出卓不凡的身影。
“果然是你这老家伙!”赵阳煦笑着躬身上了马车,坐在了卓不凡的旁边,“你找我?”
“这是我府上的马车,里面不坐我坐谁啊?”卓不凡翻了个白眼,随即一本正经的说道,“最近城中这些异动你跟皇上说了吗?”
虽然近来两人和叶宴书起了政见上的冲突,但也没什么实质性的不和。
两人和左相程泽衍是前朝不折不扣的忠君党,是先帝身边的近臣。
所以也参与了先帝传位给叶宴书的行动。
叶宴书在他们的支持下,成为了北云国百年历史上唯一一个不是嫡长子的皇帝。
“说什么呀,奏折摊开一页看了半天,只怕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赵阳煦叹了口气,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你说,皇上为什么会失魂落魄呢?跟自己亲兄弟吵架,还闹得这么僵然后自己生闷气?这不像是皇上的性子啊”
“你说,传言会不会是真的?”赵阳煦突然贴近卓不凡的耳边,悄声说道。
最初宫中一直有传言,说是叶宴书对叶酒云的感情不纯。
但后来叶宴书登基之后,后宫纳了嫔妃,这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皇上的小话你也敢传?”卓不凡冷哼了一声,“现在当务之急是搞清楚陈将军到底要干什么?”
当初叶宴书为了不给自己留下后患,除了叶酒云之外的皇子都被斩了。
若陈将军要拥立新帝登基,只怕也无帝可拥。
若果是谋反,那此时非同小可,还需今早做出决断,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这程泽衍倒是轻松,被贬之后,可是一点儿都没想着回来,你说皇上会不会给他安排了什么特殊的任务?”赵阳煦以为被贬个半年,叶宴书一高兴,就让程泽衍官复原职回到京城了。
但是这年都过完了,叶宴书就像是把程泽衍忘了一般,对他是只字不提,闭口不言。
绛紫宫。
怡妃坐在院中晒着暖暖的太阳,怀里搭着一条毯子盖在肚子上。
“娘娘,将军那边已经安置妥当了,只等春猎开始了。”侍婢酸梅从外边回来,一脸谨慎的贴在怡妃的耳边说道。
“没被人发现吧?”怡妃抬眼看向她,清冷的眸子里带着无形的压迫。
“自是没有。”酸梅心下一紧,就跪了下来,诚惶诚恐的说道,“皇上最近自顾不暇,想来也没人会注意到我们。”
“自顾不暇?是啊,曾经宛若神明一样的叶宴书,只需要叶酒云一句话就可以溃不成军了”怡妃轻笑一声。
曾经听闻叶宴书的种种传闻,觉得这般男人,宛若神明一般,让她心生敬慕之意。
但这样的一个男人,因为另一个男人的一句话,就可以轻易的乱了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