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太妃敢断定,他不会的。
甚至,他想要做的,会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只是如今木已成舟,国师大人恐怕也是因为知道了白楹和傅南歧之间的事情,才在皇帝面前提了一句。
但国师大人那样的性子是不会去多想的。
静太妃忍不住叹了口气,“你听话,傅南歧绝非池中之物,离他远点,总归没错的。”
白楹知道静太妃是为她好,但她也有自己的思量,自己的考虑。
静太妃眼中的关爱如有实质,难以忽视。
白楹跟着叹气,到底扛不住来自长辈的关怀,“那好吧。”
暂时先跟傅南歧单方面友尽一段时间。
希望他忙起来吧,越忙越好,段时间内不要注意到她……
傅南歧确实忙了起来。
这么多年,傅南歧早已经在宫里插满了自己的眼线。
他早就想培养宫外势力,奈何先前在宫中施展不开身手,也怕打草惊蛇。
如今好了,出了宫,有了自己的府邸,办起事情来就不用像在宫里那样束手束脚,顾忌这个顾忌那个。
得知洛妃和静太妃相继知道白楹和他的关系,傅南歧在新造好不久二皇子府的书房里沉默了好久。
忽而明灭的烛火,让人看不清傅南歧的神色。
桌案前还跪着一个人,主子没发话,他不敢起。
“她答应了?”少年,不应该说是介于少年和青年,他嗓音微微低沉,听不出情绪,但想来应该不会高兴。
跪着的人额头抵着冰冷青砖上,毕恭毕敬,答道:“是。”
淡色的薄唇中逸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傅南歧淡淡道:“下去吧。”
跪着的人抬起头,赫然就是华贵人身边的江楚。
他依旧没起身,眼神飘忽不敢直视傅南歧。
“还有何事?”
江楚的目光落在了还未动过的砚台上,额头撞上地面,他视死如归道:“贵人让奴才传话,说,说殿下既已有了府邸,是该……是该添个给殿下砚墨的人了。”
“……”
一片死寂。
江楚惴惴不安,觉得华贵人没安好心,这种话明明可以写在信中让他带了来,偏偏非要口头传话……
这不就是想害他死吗?!
果然,傅南歧的脸阴沉下来,他冷冷道:“回去,跟她说少管闲事。”
江楚就猜到是这样。
殿下脾气不好,听了他传来的宫内消息就感觉心情很差,如今没迁怒于他已是万幸。
江楚连连说是,行了个礼才退出去。
傅南歧眼神阴郁,过了半晌,他叫了人进来吩咐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