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楹都快被自己折磨死了。
她只能安慰自己,兴许真的是那匹马抽风了发神经了,要不然就是其他人做的手脚……她不想怀疑傅南歧。
硬生生憋的两天后,白楹还是照常给傅南歧写信,虽然没有回信,但她说好的每日表白没一天落下。
直到她实在憋不住,得知傅南歧进了宫,她立马放下手头事情,进宫和静太妃打了个招呼便偷偷摸摸从隐秘小路进了景吾宫。
景吾宫一如既往的看不见人。
白楹心里急,绕了好几圈终于找到傅南歧的书房,老远就看见书房门紧闭,白楹还以为里头没人,正要转身去寝殿内看看有没有人,里头就响起女子暴跳如雷的声音。
——是华贵人。
看样子傅南歧在里面。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白楹没有敲门,武功学了这么久好歹也有了成果,至少白楹已经学会隐藏自己的气息,不被人轻易发现。
她蹲在墙角,听着华贵人几乎要发癫的语气:“殿下,您疯了吗?!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做,郑家是我们这边的人啊!”
她来回走动,恨不得把地面踩出一个一个洞来。
沉默了一瞬,傅南歧并没有说话。
华贵人隐忍道:“若是被郑大人知道,他的儿子摔断腿是您给做的手脚……您怎么就不考虑一下这种后果呢?”
轰——!
脑海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硝烟过后徒留一片空白,尘埃落定,奇怪的是,她竟然会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想法。
傅南歧终于出声了,冷冷淡淡的语气,像含了冰碴子:“他活该。”
华贵人差点被他这三个字气的晕厥过去:“您知不知道郑大人这些年暗中为我们做了多少事情?您这是恩将仇报啊!”
傅南歧冷冷道:“郑家这些年得到的回报远远超过他所付出的。”
可,可他们还要用到郑家的啊!
眼看曙光就要出现,华贵人苦口婆心:“殿下是因为楹姑娘才这样,我能理解,但是楹姑娘不会希望殿下做出这种事情的,她若是知道,肯定要生气。”
傅南歧抬眼,眼神阴冷地让华贵人打了个寒颤。
兴许……兴许是穿的太少了。
华贵人叹了口气,真是无可奈何:“殿下就不怕楹姑娘因此和您离了心?”
傅南歧:“闭嘴!”
华贵人摇了摇头,很是心累,“殿下不要这样任性。”
白楹心想,傅南歧这人你要是能说通,那就有鬼了。
她蹲的脚麻,眼睛酸涩得要命,干脆直接坐在了地上。
白楹抱着膝盖把前几日在霍家的一举一动都想了个遍,她和郑元嘉才说了一句话,两个人加起来不过三局,保持距离了,说清楚了,没有一丝暧昧。
她做的还不够好吗。
越想越累,白楹脑袋晕沉沉,她坐了好一会儿,屁股都坐冰了,才慢腾腾起身,哪条路来,就哪条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