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王府的周围,有士兵守着,寻常百姓不能靠近,这才让沈婧清的马车能平安无恙、一路顺风地驶入王府的大门口。
马车还没挺稳,沈婧清从马车车窗中向外看去。
她的心中,似乎是在隐隐约约地期待着什么。
然而,她的瞳孔却在看清眼前那一幕的那瞬间陡然瞪大,王府的大门口,除了站着熟悉的侍从侍女们,还站着一个再眼熟不过的身影。
远远一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这座府邸的女主人呢。
那身影穿着一身绯色的水袖流苏广袖裙,头戴金色绯红色的珠翠步摇,长如瀑布的发丝搭在前胸与后背上。
婴儿肥的脸颊饱满、圆润,很有血色。眼睛又大又圆,很是灵动有活力。圆润的殷红色嘴唇微微上扬,充满了生机与元气。
这是林语儿?!沈婧清愣了一下差点怀疑自己看错了。
沈婧清的目光落在了林语儿的耳朵上,只见她肤色白皙有着一个鲜红鲜红的疤痕,那疤痕呈现齿状。远远看上去并没有完全恢复,这便是数日之前,飘雪咬的!
今日,是自己回府的日子,萧昱泽没有站在王府的门口迎接自己,迎接自己的,反而
是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林语儿?
看到那装腔作势的脸庞,沈婧清顿时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那一日……
那一日,摄政王战北枭与林语儿气势汹汹地赶到隔离区,就是为了逼问自己究竟有没有收到萧昱泽从前线寄来的信件,虽如此但是摄政王心里的想法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至于那日,战北枭为何会忽然来到隔离区,没有明确的证据指名是林语儿引导的。
但沈婧清隐隐觉得,战北枭之所以会忽然跑来隔离区又忽然将矛头对准自己,多半是因为林语儿。
如果战北枭与林语儿不来,飘雪都还能好好地留在自己的身边……
想到这里,沈婧清的拳头死死地攥紧。她手指上的指甲狠狠地掐人她的手心肉里。
很痛,但是,痛才能让她更清醒一些。
香草看到了七皇子府门口站着的林语儿,撇了撇嘴,抱怨道:“小姐,这林语儿是发的什么疯啊?今日是您回府的日子,怎么站在王府的大门口,俨然一副王府女主人的模样!”
香草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转头悄悄看向沈婧清。
好在沈婧清一眨不眨地盯着窗外,并没有将香草的话放到心上。
马车在七皇子府的门口停了下来,香草将沈婧清扶下了马车。
沈婧清的前脚才刚一落地,林语儿便径直走了过来,洋溢着有些牵强和古怪的笑容,“沈婧清姐姐,好久不见,
今日你的气色看上去很是不错呢!”
“林姑娘,我们不久前才刚刚见过吧?你就不记得了么?”沈婧清从容淡定地微笑,
“对了,今日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语儿一脸困惑地歪了歪脑袋,脸上写满了莫名其妙,好像沈婧清问了一个世人皆知、唯独她不知的白痴问题。
“沈婧清姐姐,为何语儿不能在这里?近日,七皇子哥哥一个人闲在府邸之中,语儿一有时间就来陪七皇子哥哥了。再者说,今日七皇子哥哥在王府中设了宴会,已经有很多王公贵族到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