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寺庙。
“苏孟……”刚一出门,霍清弯下腰,整个人立刻成了泄了气的皮球。“我头好疼,两天被砸了三下,会不会变傻啊……”
“已经没有下降空间了。”苏孟见缝插针。
“我快疼死了,得亏我脑壳硬,换普通人谁受得了这个啊。”好在被砸的只是个小口子,霍清一手抹开血污。“不过,我厉害吧一打三毫无压力。”
苏孟笑了笑,没有回答。
虽说目前相处还不错,但苏孟总觉得,自己恐怕很难控制霍清。
霍清这股蛮力,和他强大到偏执的求生欲一样。
是不可控的。
如果想顺利完成计划,可能还要换个方法利用他才行。苏孟想。
“说话啊贼猫”霍清不太满意苏孟的沉默。“你嘴巴有延迟”
“……好厉害啊,哥哥。”苏孟面无表情地阴阳怪气道。
虽然苏孟有些过于敷衍了,但霍清就乐意人家喊他“哥”。听到这话,霍清放松了不少。他又向·罪恶晚香玉
进入梦境。
自己……似乎躺在了一片苍白的大雾中。
霍清站起身,意识逐渐苏醒。
“霍清”
雾中显出一个人影,向他打招呼。
是苏孟。
苏孟头戴一顶浅灰色贝雷帽,白净的脸上挂着青紫的黑眼圈,声音里也透着疲惫,一副没精神的样子。
“没睡好吗,贼猫”
“这里就是梦境,哪来的没睡好一说”苏孟回答。“不过,为了和你同时进来,我是吃了安眠药才睡着的。”
“你人还怪好……”
“抬头。”
苏孟单膝跪下,把药箱摊开,扶起霍清的脑袋。
“……非常感谢。”霍清顺从地抬起头,让苏孟检查他被砸的伤口。
伤口在眉梢的上方一厘米,虽然流了不少的血,但头部本来就血管茂密,擦去血污一看,也不过是一道创可贴就能粘住的裂口。
“缝个两三针就行了。”苏孟拿出酒精和针线。
“反对!”霍清举起双手。“白天刚缝完,晚上继续缝,我是顶针吗?”
“反对无效。”苏孟拿出酒精,开始帮他清理伤口。
这几天恐怕还要奔波,闷雨天气,如果不处理,很可能发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