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清安白了我一眼:
“西王母住的那叫昆仑山,王母山和它不是一回事。”
我问必清安:
“王母山在哪?”
必清安反问我:
“织意给玉骨的那个荷包在哪?”
我从五福身上摸出荷包递给必清安。
必清安接过荷包,又从自己头上扯下几根头发装进去:
“你带着它,它飘向哪个方向,你就跟着去哪个方向。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等你找到王母山,就把我的头发和这个荷包一起扔到空中,荷包会回来找织意的。”
我说:
“为啥让荷包回来找织意?这是织意送给玉骨的东西,不应该留给玉骨吗?”
必清安摇了摇头:
“戚容,等我长出下半身,我就要带织意去一个永远没人能找到我们的地方。如果这个荷包留下来,织意就会像这次一样,被拉扯进跟她完全无关的事情里。”
我皱着眉:
“这次的事情虽然和织意没有关系,但是给你做了件好事啊,不然你怎么和织意只羡鸳鸯不羡仙?”
必清安不那么在乎的笑了一下:
“我已经靠自己去了上半身的鬼气,今天让你帮我,只是加快了这个进度而已,不是说离了这个办法我就不行。”
我鄙视了一眼必清安。
什么玩意儿,得了便宜还卖乖。
其实我也不想玉骨和他们打交道,必清安绑架了玉骨,玉骨还一直对他有好感,我真怕有一天她会头脑发热,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所以现在刚好,大家各取所需,完了各走各的,直接来个大永别。
我接过荷包挂在脖子上,又从织意手里拿走五岳真形碗,再把五福的身体揣到怀里,然后对必清安说:
“你慢慢长身体,我先走了。”
不等必清安说话,我已经从空中飞出去一大截了。
虽然这次必清安帮了我的忙,我也救了他的命,但是我们以前的宿仇在那摆着,我们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我们最好的相处方式,就是永不相见。
有了鬼王的身子确实方便,在空中飞起来那叫一个爽。只是一个人这么飞总觉得有点孤单,满心的兴奋也没人分享。
乳雾需要休息不能打扰,我准备叫玉骨出来陪我。
没想到我刚拿出五岳真形碗,发现玉骨的骸骨脸上竟然挂着眼泪。
我大吃一惊:
“你一副骨头架子,哪来的眼泪?”
玉骨咔嗒着骨头嘴:
“气的。”
我说:
“是我让你生气了?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玉骨伸出火柴棍一样的骸骨手,擦了擦眼泪:
“不是你,是必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