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了膏药?这里怎么回事?”
膏药张开嘴,没说话,却吐出一大口菌丝。
更多的菌丝从膏药嘴里涌出来,膏药没法呼吸,脸已经憋成了青紫色。
膏药的胸前不知道装了什么,鼓鼓囊囊一大堆。我撕开膏药的衣服,发现一大团菌丝正从他的胸口往里钻。
我拽着那些菌丝,想把它们从膏药的身体里拉出来。结果刚一用力,膏药就痛苦地弯下了腰。
我猛地锤着自己的胸口,吐出狱医,对着她大吼:
“救人,救膏药。”
狱医这次出来,已经是个能看清楚的人形了。她从怀里拿出铜刃刀,手起刀落,割断了膏药胸口的菌丝,又把刀伸进膏药的嘴里。
膏药的嘴再大,也没有狱医手里的铜刃刀大,我忍不住惊叫一声:
“小心。”
狱医一边忙着给膏药清理菌丝,一边回头白了我一眼:
“不相信我自己来。”
我连忙闭嘴。
铜刃刀在狱医手里灵活的像有生命一样,只眨眼的功夫,膏药嘴里的菌丝就被清理出来了。
膏药终于能呼吸了,一口气吸进去,又开始咳嗽起来。
我拍着膏药的背给他顺气,膏药缓过来后抓着我的手,眼泪汪汪:
“五哥,出事了,道姑死了。”
我吃了一惊:
“她死了?那她的鬼胎呢?”
膏药有点茫然地看着我:
“啥鬼胎?”
我说:
“就是她的孩子啊,和封溪竹那个复生人的孩子。”
膏药明白过来,气愤地说:
“那东西就不是孩子,那东西就是个鬼胎。”
我说:
“对,我说的也是那个鬼胎。”
地上的菌丝又开始顺着膏药的腿往上爬,膏药猴子一样跳起来,两腿夹着我的大胯,两手环抱着我的脖子:
“五哥,先带我离开这。”
我双手托着膏药的屁股也想离开,可是这家伙人高马大,又胖,我抱着他根本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