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一看,竟然是鬼胎伸着它烧火棍粗的胳膊,挡住了盘古斧。
这可真是惊到我了。
要知道当初在化尸洞,那只吞天鼠那么厉害,都被盘古斧劈的四分五裂。怎么这只小小的鬼胎,盘古斧竟然对付不了它?
膏药也没想到会这样,两只胳膊一用力,鼓涨的二头肌几乎把衣服撑破。嘴里大喝一声,举起盘古斧还想继续砍。
但是,膏药把盘古斧举起来了,鬼胎抓着盘古斧,也跟着起来了。
鬼胎在空中,像一个发了芽的大头菜,巨大的脑袋和又细又短的四肢看上去极不协调。
膏药没想到鬼胎竟然能玩这种招式,先是一愣,紧接着又把盘古斧朝地上狠狠地剁下去:
“给老子去死。”
鬼胎落地,又把盘古斧挡在了头顶。
膏药蓄力,又抡起盘古斧……
鬼胎又抓着盘古斧到了空中……
膏药用力把盘古斧剁下去,又被鬼胎挡住了……
几次三番后,膏药反应过来,这鬼东西在逗自己玩。
膏药没招了,握着盘古斧不知所措:
“五哥,这……”
我还没说话,鬼胎突然“鹅鹅鹅”地笑了起来:
“我还没出手,你就哭爹喊娘,看来你比道姑那娘们还没出息。”
卧槽,这鬼胎不但是个鬼东西,还是个畜生,竟然说自己的妈是娘们?
膏药看我一直在旁边不说话,还以为我受伤太严重了。他着急想过来看我,但是鬼胎却拉着盘古斧和他较起了劲。
玉骨手忙脚乱地撕了自己的衣服想给我包扎伤口,我摇摇头:
“不用。”
玉骨急了:
“你不要命,也不管膏药了?没看见他打不过那个鬼胎吗?”
鬼胎得意起来,又“鹅鹅鹅”地笑了:
“他被我的灼心刀刺中肚子,这会恐怕五脏六腑都熟了。他现在连自己都顾不了,你还指望他救人?”
膏药和玉骨的脸色都变了,两个人都看着我,好像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动手了。
我哼了一声,然后冷笑,然后一点点把刀子从肚子里拔出来:
“灼心刀?”
我看着那把木柄的刀子,又看着满脸惊愕的鬼胎:
“这不是司火鬼在阴间处置恶人的刑具吗?怎么跑到你手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