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被菌丝里血红色液体浸透的玉骨,身上的衣服黏腻地贴在她不怎么丰满的身体上。玉骨的小脸惨白,看样子已经冻的不行了,只能点点头说:
“走吧,先回高家村再说。”
刚准备离开,我又突然问膏药:
“怎么不见蓝雪?她人呢?”
膏药把盘古斧别在腰上,叹了口气说:
“别提了,你们刚走,她就和我闹别扭,非要让我说照顾道姑是不是还有别的目的?是不是因为她长的像乳雾?还逼着问我到底是对乳雾有意思,还是对长着乳雾脸的道姑有意思。”
我也叹了口气。
真服了女人的脑回路,不管面对什么事,总能给你扯到感情上。
玉骨说:
“她不是知道道姑怀着孩子吗?怎么还会问你这种话?”
膏药也满脸无奈:
“谁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我说道姑都要当妈了,我怎么可能对她有意思?结果她又一口咬定,说我肯定是对乳雾有意思。”
我笑了,笑完心里又咯噔一下:
“膏药,该不会是蓝雪对你有意思吧?”
膏药连连摆手:
“可拉倒吧。我这辈子,要么找个咱村附近的种地姑娘结婚,要么打光棍。像蓝雪那种女人,打死我也不会去沾她的边。”
玉骨怎么说也是女人,又和蓝雪以姐妹相称。她和蓝雪在感情上,肯定比和膏药更亲密一些。
“得了吧,你看不上蓝姐,未必蓝姐能看上你?”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呛着嘴,我已经准备召出小黑蛇带他们下山。
我刚起念,突然想起来小黑蛇被菌丝吓走还没回来。
完蛋了,小黑蛇到现在还没出现,难道是丢了?
膏药说我刚才不是抱着他和玉骨跑的挺快吗?现在也可以抱着他俩继续跑啊。
我说我能抱着你俩跑,但是小黑蛇也得找回来。
玉骨猜小黑蛇可能还在菌丝的上空,问我要不要回去找?
我说:
“肯定得找,小黑蛇不会迷路。它如果还在菌丝那里没有回来,肯定是出事了。”
说完,我两个胳肢窝各夹住膏药和玉骨,又匆匆往雾爻峰飞去。
到了雾爻峰上空,我几次三番起念想召回小黑蛇,都不见它出来。低头一看,刚才被我吃的一干二净的那些血红色菌丝又一次铺满了整个雾爻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