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在外面晒的汗如雨下。屋内莎拉颜夏在细数陈修木讷表现一二三四五等等。数到后来,莎拉颜夏开始怀疑自己的样貌和身材。卫霜戈听得津津有味,瓜子嗑了一把又一把,桌子上的瓜子壳堆成小山。他拍拍手,打断莎拉颜夏的自我怀疑:“你该去见陛下了。”莎拉颜夏说了半天,在卫霜戈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怜惜,只有幸灾乐祸:“陈修是你的手下对吧。”卫霜戈:“对啊。”莎拉颜夏:“怪不得,虞国的话说的不错,上梁不正下梁歪。”说完,她起身推门出去,两名宫人连忙跟上。国师看见莎拉颜夏压根没换衣服,顿时就知道她是故意晾着自己的。怪不得那么干脆利落的见他,又答应去说情。拿他出气呢。屋内,顾持柏用帕子替卫霜戈擦擦手:“卫大人倒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卫霜戈假笑道:“你要是穿裙子,我倒是能把你当香玉来怜惜,国师说的和我猜的一样。”他又拉着顾持柏打赌,并且十分霸道的不让顾持柏跟他赌一样的。顾持柏勾唇道:“不完全一样,说辞上有出入。”卫霜戈不满道:“又没说一定要一样。”顾持柏无辜道:“可卫大人也没说可以有出入。”卫霜戈:“我怀疑你在耍赖。”顾持柏:“嗯,我在耍赖。”卫霜戈一点都不意外:“在耍赖这方面,你已经炉火纯青了。”顾持柏牵起卫霜戈的手:“都是老师教的好。”卫霜戈斜睨了他一眼:“教的不好,教出个逆徒来了。”“卫大人这话说的不对。”顾持柏搂住卫霜戈的腰,让他紧贴着自己:“在话本里,徒弟都是以下犯上的。”卫霜戈翻了个白眼。真不愧是读书人,一天天的,看的书内容挺广泛啊。他抬手去推顾持柏的胸口:“懒得理你,我去看碳(太阳)烤圆人了。”顾持柏反握住他的手,笑吟吟道:“真伤心,卫大人不理我了。”……谁家好人伤心起来,满眼都是笑意的?卫霜戈瘪瘪嘴,亲了顾持柏一下:“赶紧的,得亏这里没别人,不然明天人家茶余饭后说的又是我们两个。”在莎拉颜夏跟前伺候的就两个宫人,刚才跟她一起出去了,外面伺候的不知道他和顾持柏在里面。这时,门被推开,有宫人进来收拾打扫。卫霜戈拖着顾持柏从窗户跳出去,溜了。宫人看着桌子上瓜子皮堆成的小山,不禁有些纳闷。莎拉颜夏公主突然学会嗑瓜子了?御书房外。宫人通传后,皇帝只让莎拉颜夏进去,国师在外面等着。他注意到宫人看莎拉颜夏的眼神隐隐带着些轻蔑。有一个年纪小的宫人小声嘀咕了一句:“仗着耳东侍卫以前救过陛下的命,隔三差五来陛下这讨好处,今天不知道又要干嘛……”“慎言!”旁边的宫人敲了下他的脑袋。年轻的宫人吐了吐舌头,不说话了。国师心中有了思量。怪不得呢,他听说莎拉颜夏经常收到皇帝赏赐时,心中便有些疑惑。原来是因为她未来夫婿的原因。御书房内。皇帝跟莎拉颜夏没什么话可说,他看向另一边的窗户,不出所料,没一会翻进来两个人。“顾卿,你看看你,现在跟卫卿学的,没一点样子。”卫霜戈指着自己:“跟我学的没样子?陛下你是没见他真没样子的样子。”“没样子的样子,是什么样子?”莎拉颜夏普通的交流没有问题,说起绕口令她就不太能理解了。卫霜戈随口道:“就陈修那样子。”莎拉颜夏:“啊,你这么惨的吗?看不出来啊。”没想到这个白脸顾大人私底下也是个棒槌。卫霜戈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嚯!”他用手遮了下眼睛。国师低头站在外面,斜射过来的阳光照在他的头顶,锃亮。“顾尚书,顾尚书我的眼睛被晃的看不见了……”卫霜戈单手遮住眼睛,小声的惊呼着。顾持柏上前扶住他:“来,到这边来坐,我替你看看眼睛。”莎拉颜夏扭头看向皇帝。这两个人真的是虞国的官员吗?虞国是找不到人当官了吗?她深刻反省当初一眼就看中卫霜戈的自己。真的是眼瞎了。皇帝板着一张脸看不出表情,细看会发现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国师在外面等了许久,才等到莎拉颜夏出来。他透过门缝想往里看,门直接被合上,不给他一点窥探的机会。国师问莎拉颜夏:“怎么样?”莎拉颜夏点了点头,她单手捂住鼻子后退了一步:“国师,你先回去换一身衣裳吧,汗味冲的慌,幸好刚才没让你进去。”国师脸色一僵,有些难看。,!他挤出一抹笑容:“公主,陛下具体是怎么说的?”莎拉颜夏笑容明媚:“你猜?”紧接着,她面色一沉:“国师,你身上的味道熏到我了。”国师咬着后槽牙压住心中的不快。“是我的错,我这就回去沐浴更衣。”国师转身快步离开。莎拉颜夏也往自己的住处去了。卫霜戈在门后面把两人对话悉数听进耳中。陈修以后多半要被拿捏的死死地了——也不一定,因为他是榆木疙瘩。“陛下。”卫霜戈扭头和皇帝告状:“顾尚书和臣打赌输了耍赖,你的臣子你可得好好管管。”皇帝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自己家的媳妇自己管,朕才不管你们的家事。”卫霜戈:“陛下,这话说的有道理。”他话头一转,转到楼国上来。“楼国的信还在路上,等他们把马再送来,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唉。”皇帝抬眼问:“丞相那封信送到哪儿了?”卫霜戈:“在医馆住了好几日,刚出京郊。”一个普通的腹泻,一直拖着治不好就太假了。反正后面还有很多普通的小毛病在等着他。皇帝:“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说完,见卫霜戈还没有走的打算。皇帝嘴角一抽:“等朕批完折子,带你们去私库。”---(耳东侍卫:陈侍卫,陈修)卫霜戈:怜惜?怜惜你?那顾持柏就要“好好怜惜”我的腰了。陈修:我板儿正,头儿这上梁:()清冷侍郎芝麻馅,指挥使他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