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洛依背着竹篓从山上采药下来。路过山下的小溪边时,洛依放下背上的竹篓,在溪边蹲下身伸出手清洗双手。方才在山上采药时弄脏了手,这会儿双手泡在冰冰凉凉的溪水中,洛依舒服地不自觉地勾起唇瓣。她清洗完手后,又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掬起一把水轻轻泼在自己脸上。尽管她用以毒攻毒的方式压制体内的毒素,她现在可以说话了。但是没有相思莲莲子这味药引,她的毒就清不了。毒清不了,她的脸就好不了。所以,现在她的脸上还是会流脓生疮,只不过没有之前那么严重,不会再发痒发烫,让她觉得难受了。洛依只是往脸上泼了水降了下温,没敢认真洗,毕竟她的脸上还有伤口。就在洛依站起身准备回到竹篓前,背上竹篓准备返家时,不想一个熟悉的人影突然站在她的不远处。洛依像是早就料到他会出现一般,神情如常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继续走到竹篓前背上竹篓。楚晏奕看着就跟没事人一样,看见他后该干嘛干嘛的丑奴。当下,怒意勃发的他提剑刺向洛依。可洛依却一点都没有躲,她只是安静地背着竹篓继续往前走。要不是在承影剑即将刺到洛依时,楚晏奕临时收势,洛依怕是已经成了楚晏奕剑下亡魂。看着洛依渐行渐远的背影,楚晏奕极力克制着想一剑杀了这女人的冲动。回到自己的小院,洛依蹲下身,将竹篓里的药材一股脑儿地倒在地上,然后开始打理这些她刚从山上采下的药材。楚晏奕则在洛依忙碌时,大步走进小院,紧接着一屁股坐在一旁的竹椅上。楚晏奕坐了好一会儿,见洛依还在忙着她的药材,他终于沉不住气地大声说道:“本王渴了。”洛依没搭理他,继续翻拣地上的药材。“怎么,你现在不光哑了,你连耳朵也聋了是不是?”楚晏奕忍无可忍地沉声质问。洛依依旧没有搭理楚晏奕。就在楚晏奕濒临暴怒边缘时,洛依终是站起身走进屋里,拿出一个茶壶和茶杯放在楚晏奕面前的木桌上。楚晏奕看着洛依放在木桌上的茶壶,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是第一个有胆子逃离本王府邸的女人,你信不信本王现在就一剑杀了你。”洛依就像没听到楚晏奕语气中的杀意,她拎着茶壶圈把,神情温柔地给楚晏奕倒了一杯茶。然后,她安静地递到楚晏奕的面前,“四殿下想杀便杀,何须如此多的废话?”蓦地听到洛依的声音,楚晏奕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洛依,“你能说话?”“刚恢复,就是声音不大好听了。”洛依现在虽然能说话了,但她的声音跟从前听着却不一样了。“哭红颜?”楚晏奕看着洛依,问道。“嗯。”对于楚晏奕如何得知她中了哭红颜毒这事,洛依一点都不好奇。毕竟是大晋的四皇子,楚晏奕想要知道一件事情,必然是不难的。“那你的脸为何还未恢复?”楚晏奕再次追问。“缺药引。”洛依淡淡地回道。“相思莲莲子?”“嗯。”见洛依点头,楚晏奕几乎想也没想地说道:“本王给你找。”听到楚晏奕这话,洛依转头盯着楚晏奕的脸,扯唇一笑,“四殿下不生气了?”楚晏奕闻言,当下黑脸,他厉声说道:“谁说本王不生气了,本王这些日子一直在想,如何杀你。”洛依笑了起来,毫无被恐吓后的畏惧,她低声问楚晏奕:“四殿下想到让我如何死了吗?”洛依的反应让楚晏奕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屈和无力感。他明明很生气,见到她前他都想好怎么弄死她了。可见到她后,看她毫不在意,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完全不把他的杀意和愤怒放在眼中的模样,楚晏奕觉得自己就跟一个跳梁小丑似的。他明明更生气更愤怒更想杀她了。可他却狠不下心了。洛依见楚晏奕阴沉着脸不说话,她神色轻快地接着说道:“很奇怪呢,四殿下这段时间一直在想如何杀我,我却一直在想四殿下这阵子伤养地好不好?有没有好好吃饭,是不是还像之前那样,非要我伺候在旁边才能好好吃饭……”洛依这话让楚晏奕吃惊地抬眸看向她。“不知道为何,这段时间我总想着四殿下,早上醒来的时候我会想着,四殿下有没有醒了,他饿不饿,洗漱时需不需要我搭把手呢?吃饭的时候我会想,四殿下他现在在吃什么,他会不会想我在时,给他布菜呢?睡觉的时候我又在想,四殿下会不会觉得无聊,他会不会找其他人聊天打发时间呢?”洛依说到这,抬眸看着楚晏奕,微笑着又说道:“这阵子我总在闲下来后,不受控地想念四殿下,想念与四殿下在一起的时光。”,!洛依的这番话让楚晏奕有些触动,但他仍是板着脸质问她,“既然想念本王,为何还要逃跑?”“因为啊……”洛依微笑着抬眸看了一眼楚晏奕,继续说道:“我不想成为四殿下府邸被圈养的一只金丝雀啊,只能等待着四殿下想到我的时候,才能分得一点恩宠。要是四殿下哪天出门久了,把我忘了,那我怎么办呢?跟皇后娘娘送给四殿下的那些美人一样,被养在四皇子府的一个角落里,一生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过去吗?那还是不要了吧,比起成为在深宅大院锦衣玉食,却要失去的自由的金丝雀,我还是:()快穿:钓系尤物让反派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