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会意,招来人一边将这人搬了出去,一边让他们将君上的营帐收拾干净。他亲自去了敖梓的营帐,按照君上的吩咐禀报与她,请她移步去外头瞧上一眼。敖梓刚刚得到消息,她派出的人探的也不真切,毕竟河边已经被凌锐丰派人看守了起来。她只知道,齐慕所骑的马车受了惊,一路往河边冲去,不知道是不是冲入河里头。如今有好多人潜入了河中搜索。敖梓心想,既然君上如此大动干戈,齐慕应该是沉入河底无疑了。不过是一个女子,沉入河底是必死无疑了。敖梓心头既高兴又担忧,她的心头大患已除,自然是值得高兴的。可她又担忧若是让君上知道是她所为,那……不过没事的,她的父亲是大将军敖广,无论是带兵打仗,还是稳定朝局,殿下都离逃不开对他的仰仗。即便他知道了是她所为又如何?大不了生她几日的气,只要她服个软应该就没事了,君上不会为了一个没名没分的女子为难她的。敖梓如此安慰着自己。可是她刚刚才安定下来的心,在见到凌锐丰身边的侍卫时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遇刺?她本能的觉得这件事与她有关。“知道了,本宫这就去。”敖梓稳了稳心神,应了一句起身道。侍卫躬身离去,敖梓由司翘扶着走出了营帐。外头,已经有很多人围着了。敖梓走近一看,瞳孔猛的一缩,满是震惊。她不自觉地看向司翘,同样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恐惧。“这……是怎么回事?行刺君上?”敖梓声音有些飘浮,问向侍卫。“是。今日上午,此人暗中跟在君上的身后,想趁其不备行刺。幸好君上武艺高强,此人反而被君上一击毙命。”侍卫所说的,都是凌锐丰的意思。这怎么可能?这个人明明是她派出去取齐慕的性命的,怎么会行刺君上?难道是因为齐慕寸步不离地跟着君上,所以才让君上以为这场行刺是冲着他来的?敖梓站着的身子晃了晃,差点没有站稳。完了,事情闹大了。“这会不会是误会?毕竟在狩猎场上,极有可能是冲着猎物去的。”敖梓问出的话都有些结巴了。若是此事当真以行刺君上的罪名深查下去,那她就要完蛋了!她可是幕后主使啊。“皇后是觉得本君已经糊涂到连狩猎还是行刺都分不清了?”凌锐丰的声音突然从后头传来,将敖梓吓坏了。“参见君上。”敖梓赶紧转过身行礼,她道:“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只是觉得此事事关重大,还是要分辨清楚的为好。”“嗯。皇后说的不错。传本君的令,彻查!”凌锐丰沉声吩咐道。“唰”的一下,敖梓的脑袋一片空白,她开始恼恨自己,说什么分辨清楚,如今君上要彻查此事了。正当她惴惴不安的时候,凌锐丰似是发现她的不妥,还“贴心”的问了一句:“皇后可是因为本君遇到行刺吓着了?不要担心,本君没事的。”他朝身旁的侍卫怒斥道:“谁让你们惊动皇后娘娘的?这样血腥的场面岂不是污了她的眼?!”这一打岔,敖梓终于平稳了一些,她道:“是,臣妾听说君上遇刺很是担心。君上没事就好,多谢君上关心。”凌锐丰朝她“温和”地笑了笑,道:“皇后快些回去休息吧。”方才,敖梓的表现尽数落在了他的眼中,凌锐丰知道这件事是皇后策划的无疑了。是敖梓对祁柒怀恨在心,欲除之而后快。凌锐丰自然是知道敖梓在后宫中的手段的,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出手对付受他宠爱的嫔妃了。不过那些人凌锐丰也不是真的喜爱,都是逢场作戏罢了。因此凌锐丰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敖梓除掉一人,他再换一人就是。横竖,要爬上他的床的女子多的是。可祁柒不同,那是他真正放在心上的人。他自己都舍不得伤害她分毫,怎么能容忍别人伤害她?!再者,若不是敖梓今日暗下的黑手,她哪里能如此轻易地离开他?!可是,正如敖梓猜测的那样,如今她的父亲还手握重兵,凌锐丰一时半会还动弹她不得。等等,再等等,他一定会为祁柒报着一箭之仇的!“谢君上。”敖梓盈盈一拜,由司翘扶着回了营帐。她见君上不仅对她并没有起疑,甚至还十分关心她,提着的一颗心才终于放了下来。很好,如今心头大患已除,她在后宫的地位更加稳固了。她倒要看看,究竟谁还敢得罪她这位中宫皇后!:()嫡女归来:别拿客气当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