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雨和祝秋以及其他众人,个个都像是野人一般,衣衫褴褛、蓬头垢面。
他们尚未靠近城墙,就引起了周围百姓们的注意。
那些百姓们远远望见这群奇怪的人,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疑虑,但却谁也不敢上前询问,只是纷纷转过身,撒腿就往城里跑去。
然而,此时此刻,安平县的守城士兵早已被蓝家调离到了蓝府之外,正在围攻朱高煦。
所以,城门口根本无人看守,对于这边的异常情况自然也是无暇顾及。
随着时间的推移,城门缓缓敞开。
古渠帅率领着手下众人毫不犹豫地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
一路上竟然没有遇到任何一丝一毫的阻拦,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掌控住了南门。
进入城中之后,古渠帅当机立断,迅速下达命令:“傅菁,你立刻带领一部分人马前往东城墙,务必将其牢牢控制在手;习浩,你则率领另一队人马上前攻占西城墙;而米定,你负责留守此地,确保南门万无一失!”
“剩下的人都随我一同去查看城内究竟发生了何事!”
古渠帅语速极快地做出部署和安排。
此时,他麾下总计尚有七位千夫长听候调遣。而负责镇守城墙的那三位千夫长,便是这七人中的成员。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古渠帅已不再是往昔那位威风凛凛、一呼百应的统帅了。
尽管这些将领们顶着千夫长的头衔,但实际上,他们各自所统领的部下人数远远不及千人之数。更有甚者,部分千夫长手中的兵力竟然连区区五十名都不到。
不过好在,傅菁、习浩以及米定这三人身下分别还拥有着两百至三百名左右的士卒,如此规模在当下而言已然算得上是颇具实力,可以放心地将守卫城门的重任交付于他们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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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剩下的北城门,则被特意预留出来。
古渠帅此举自有其深意:一来,他意在霸占这座安平县,并在此逐步发展壮大自身势力;二来,他并无必要与那素昧平生的另外两股力量拼个鱼死网破、至死方休。
毕竟倘若对方同样身为流离失所的难民,那么日后说不定彼此之间还存在着合作的可能性。
若硬是不留丝毫余地给对方,将其逼入绝境,对方势必会狗急跳墙,不顾一切地奋起反抗。
届时,己方必然要承受不小的伤亡损失,实在得不偿失。况且,此次冲突乃是在城中爆发而起的。
说明那股和官兵战斗的部队极有可能是本地人,人家熟悉地形,战败后留着不走,躲在安平县一些犄角旮旯里,他也难治理的好。
回想往昔,那广州府中的各大世家可是被黄巾会所搅扰得焦头烂额、苦不堪言呐!
面对如此棘手的问题,倒不如索性让这些家伙自行离去来得妥当些。
然而,此人却猜错了至关重要的一点:与官兵激烈交战之人并非本地人士。即便绞尽脑汁去思量,恐怕他也万万想不到,朱高煦仅仅带领着区区数十号人,居然能够轻而易举地混入城中。
至于其他随行人员,对此自然毫无异议。此时此刻的他们,内心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兴奋异常。
原本都已认为此番在劫难逃,命不久矣,怎料转瞬之间局势突变,不仅成功占据了新的领地,而且日后的生计至少不必再担忧,吃喝方面定然不成问题啦!就在这节骨眼儿上,已有部分民众匆匆赶往官府报案。
听闻有贼人闯入城内后,那位县丞瞬间乱了阵脚,惊慌失措起来。但事已至此,他又能有何良策呢?
要知道,他这个县丞是否在位根本无关紧要,因为一切事务最终都由蓝家掌控定夺。瞧瞧那县令吧,至今仍像个招牌似的被高高悬挂在大门口呢!
无奈之下,这位县丞只得暗自咒骂一声,然后硬着头皮亲自奔赴蓝家而去。
而此刻的街道之上,目睹贼人入城后的百姓们皆惶恐不安,纷纷紧闭门户,躲在家中不敢外出半步。
直至此时,众人依旧茫然不解,为何这帮贼人竟能如此顺利地攻入县城之中。
守城的士兵究竟在哪里?为何连一丝一毫的动静都听不到?这诡异的寂静让古渠帅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预感。
他毫不犹豫地率领着手下们迅速朝着枪声密集的方向疾驰而去。
在匆忙前行的途中,一名手下突然眼睛一亮,如闪电般出手,精准地抓住了一个路过的百姓。
“快说!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是谁在那里交战?”那名手下厉声喝问道。
被抓的老者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惊恐万分地连连摆手,声音颤抖着回答道:“不……不知道啊,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