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满脑子都是他家主子最后离开的身影。
所以为什么早不出意外晚不出意外,偏偏是他家主子离开的时候出意外呢?
这一切就是这么的巧合,就像是冥冥之中註定的一般。
&ldo;赤阳大哥你別太自责了,谁都不想发生这种事情,夫人都没怪你,还亲自给你治伤,你何必一直为难自己呢?
赤阳勉强一笑,感激道:&ldo;我没事,谢谢你钟玉妹妹。
没人能体会他此时的感受,他不可能不自责,不可能不难受的,他这一辈子都得活在煎熬和愧疚中。
钟玉不着痕跡地嘆了一口气,她该说的都说了,该劝的也都劝了,赤阳若是自己想不开,放不下,那旁人说什么都没用。
熬了大半宿,她也困了,打着哈欠便走到了一旁的榻上躺下,揉着眼睛与赤阳说道:
&ldo;我好睏,我睡会,你要是有事便喊我。
赤阳看了她一眼便平静的收回了目光。
这丫头真是大大咧咧,和男子共处一室居然还能心安理得的躺下睡觉。
不过他目前这个样子,和废物也差不多了,人家还真没必要在乎他。
赤阳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就有一阵若有若无的呼嚕声传入耳中,这呼嚕声和他往日听到的完全不同。
他平时身边都是男人,那呼嚕声是震天响,但这呼嚕声和往日里听到的都不同。
他扭头循声望去,最后视线定格在了钟玉身上。
这呼嚕声正是钟玉传来的。
女人也会打呼嚕吗?
正疑惑着,钟玉翻了个身,那睡姿
太豪迈了。
刚才她上榻后,是好好的躺着,双手规规矩矩的交叠在腹部,而现在是侧躺着,手脚並用的抱着榻上的枕头。
赤阳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还没见过这么没心没肺又大大咧咧的女子。
天还没亮,睡是睡不着的,望了眼窗外,现在时间还早,离天亮最少还有一个多时辰。
赤阳挣扎着要起来,可他只要一使劲,內臟就如刀绞般疼的他满头大汗,试了几次后,他也就只能放弃了,老老实实的躺着听钟玉的呼嚕声。
这对他来说无异是折磨。
当然不是因为钟玉的呼嚕声,折磨他的是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无限循环內心的愧疚和自责,连去山上找人都做不到。
不过他的胸膛里疼就算了,那本来就是因为受了內伤,可为什么他肚皮也痛?
赤阳伸手摸了摸疼痛最剧烈的地方,结果摸到了纱布,应该是被包扎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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