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个徒弟了,什么都亲力亲为还真的累人。赵敬田跟孙伟铭先后问了余家这两儿子,才知道是向志让他们来的。“我们没办法,我是公社书记,小弟是公社宣传部的,如果不来,他就会给我们穿小鞋。”“穿小鞋有妹妹的命重要?”“我们有家啊,如果工作不顺风,我的孩子妻子怎么办,反正佳音都死了”赵敬田跟孙伟铭看着两人直摇头:“怪不得你们父母会如此心寒,那可是一条命啊。”姜时考虑要让他们成长,就没有插手,不过也没不管:“老赵,老孙,给你们两天时间,如果没解决到时候我就销假回来接手。”“是!”赵敬田跟孙伟铭情绪激动坏了,这可是展现自己实力的时候,立马就去走访调查了。发现向志在余佳音死亡时间内下乡视察去了,有作案动机,却没作案时间。更为诡异的是,向家四周的邻居,对余佳音很是不屑,相反很同情向志。“你问我那个向社长家的媳妇怎么看?能怎么看,她不要脸啊。”“你想知道她怎么不要脸?来来来我告诉你,她啊,喜欢自己的老师,后来设计嫁给向社长,嫁给他之后还不安分,还想着那老师,你说她要不要脸?”“你说她死了的事情我们知不知道,那肯定知道的啊,上吊的死的,要我是她,早就上吊了,你们警察居然还调查这种人,真的是,,,”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赵敬田跟孙伟铭拿着水杯递给余父余母:“两位能不能说一下你们女儿跟陆清越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们走访调查发现,你们女儿的名声真的很差,甚至到了她一死就有人拍手叫好的地步。”余父余母长叹一口气,难掩心中的悲伤。“那是佳音的班主任,据说他幽默风趣,仪表堂堂,只是因为留过学,被人举报下放了。”孙伟铭看着两人避重就轻的样子,眼眸眯了眯:“余佳音喜欢陆清越。”“没有没有,佳音只是把他当老师的。”赵孙两人把手中的本子一收,满脸严肃道:“你们也能明白向志有问题,可他有明显的不在场证据,到了这地步,你们还想隐瞒?”最终选择再去一趟余佳音所就读的南恩大学。等他们回来恰巧与何适打个正着,三人脸色都有点不太好。“这个向志,越查嫌疑越大那天是临时决定要去小吴村视察的,可恶啊,明明知道他有问题,可就是没证据,而且太奇怪了,为什么所有人都会觉得余佳音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这种事情本人不会说出去吧?”赵敬田薅着自己的头发,一脸的烦躁:“我跟老孙去学校调查了陆清越跟余佳音。”“怎么说?”“一个个都说陆清越跟余佳音很是暧昧”一个老师,一个学生,不管无论如何,都应该有所避嫌,可两人没有。他们一起吃饭,讨论问题的时候也挨的特别近。直到动荡那年,陆清越本就不是很好的口碑,加上留学的背景,直接被下放了。余佳音想救他,找了同学老师、学校的领导,可没有人愿意搭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陆清越被带走。她回家后很是伤心,跟父母表示要不就跟着去下放,可以方便照顾陆清越,结果当然是被阻止了。余家在这个年代能让余佳音上大学,家里是有本钱的,为了自保,余父余母果断把资产捐了出去。后来再有消息的时候,就是听说余佳音结婚了,对象是向志。
只是婚后她一直在忙碌,她一直想把陆清越救回来,直到陆清越过世的消息传来,她才消停了下来。她恨那些袖手旁观的人,只是她哪里会知道,很多人压根是自身难保,又怎么帮?挖坟验尸03】何适在一旁听着赵敬田讲述余佳音的过往,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大了,这个陆清越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能让余佳音这么念念不忘。孙伟铭全程没发言,一直在黑板上写写画画。得不到回应的赵敬田回头一看,愣住了。何适也绕过来,看黑板上的文字若有所思。孙伟铭有点不好意思:“陈队上次回来的时候教过的,这是人物关系图,我试着梳理了一下。”姜时进来的时候,恰巧就看到黑板上写的内容,点头表扬道:“确实很直观。”三人听到她的声音身子一僵,随后变得垂头丧气:“姜队,你来销假了啊。”“嗯,你们似乎遇到了问题。”陈述句,并非疑问句。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她,她看看他,最终把何适推了出来:“姜队,我们都觉得凶手可能是向志,但是目前他有明确的不在场时间,也缺少证据,我们感觉进了死胡同。”姜时看着黑板,在陆清越跟向志之间打了个问号:“按照这张图上所显示的,这个向志跟余佳音结婚很巧合,两人为什么会结婚?为什么有人说是余佳音设计的?他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跟陆清越有没有什么关系?”孙伟铭听完就站出来道:“我调查过,这个余佳音跟向志结婚是为了陆清越。”何适忍不住狐疑道:“他跟陆清越认识?”“是同学。”他们谈话,姜时就顺手在两人关系那一栏写上了同学两个字。“那么现在绕回本质,三位同志,我看到尸检报告上说死者指甲有人体组织,是不是表示余佳音死之前努力挣扎,抓伤了凶手?”“对,但是我们查看过向志的胳膊,没有疤痕,脖子也没有。”赵敬田突然抬头看向三人:“等等,我好像见过有人胳膊上有伤。”孙伟铭跟何适异口同声道:“赵哥老赵,那人是谁?”言语里带着欣喜,终于有突破了。“是向志的司机。”赵敬田想到向志来阻挠挖坟的那天,他从车里跑下来,司机的袖口是挽起的,注意到他的视线,就把袖子放下来,他只是匆匆一瞥就忘记了,现在听姜队提及,才想起来那胳膊上是一道道的抓痕。“那就带回来问问吧。”“是!”“顺便把向志业一起带回来。”“这他比较是公社”“没事,有事陈局抗。”“行,”远在山城的陈颂只觉得脖子有点凉,不过很快就又把注意力移到了仪器上,心里恨不得马上找上面审批。赵敬田跟孙伟铭虽然没能两天内破案,但是大方向没问题,两人也变得有信心不少,出门的时候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