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百姓。”肖兰时执意:“哈?你的意思就是把鬼都赶去一个阵法里?那么多鬼气聚集在一起,区区一个阵法怎么承受得住?”从华笑起来:“肖月公子有所不知,这咒法是几十年前几位先辈牺牲自己的性命,来做的咒术。因含了前辈的精血之气,又有无数灵器作阵,阵法坚不可摧,自然不必担心。”肖兰时点点头:“喔。”宴厅里的人都走尽了,他二人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可没想到,还没走到满庭芳的门口,便听见一阵吵闹的熙攘。从华连忙拨开人群走过去:“怎么了?”守门的侍卫一见是从华,立刻松开了金雀的衣领:“从华公子。这位小公子说雨大,嚷着要回房,属下只是行使应有的监管之责。”金雀立刻叫道:“监管?我们是被金麟台请到元京来到的客,你一个小小侍卫有什么监管监管之责?我们又不是你治下的嫌犯!”侍卫不顾他,只看向从华。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齐聚在从华身上。“怎么?你们金麟台派遣侍卫围了满庭芳也就算了,但这捉鬼捉妖的差事本就算是给金麟台帮忙,我想去就去,想不去就不去,你又奈我何?”从华脸上依旧挂着淡笑:“为这小事伤了和气,不值得。”金雀不依不饶:“华哥哥,我要你给我个说法。我们受邀来元京,明明是来共商百花疫之事的,为何我们要去做捉鬼的这辛劳!”从华脸上依旧挂着淡笑:“既然如此,那我便开门见山地说了。”他顿了顿,道:“金麟台不白供诸位衣食,如今正缺人手,还请诸位公子用鬼来捉以偿。”话音一落,不只是金雀,众人脸上纷纷露出惊纳之色。这什么意思?金麟台简简单单两句话间,立刻就让一干人从五城邀来的客,变成了相欠于金麟台的债户。金雀恼道:“这话怎么一开始没说?”话音刚落,还没等从华开口,一众从家侍卫的刀剑立刻就横过来,为首的凶神恶煞道:“既然诸位公子现在了解了原由,那公子们最好乖乖听从金麟台的吩咐。不止元京只有一片天,整个天下也只有金麟台一片天!诸位公子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哼——”“还请各位多多思量。”肖兰时双目微眯。从一开始满庭芳外又了驻兵他就觉得不对,现在几乎是被逼着去做捉妖捉鬼……忽然——啪。“你们想干什么?!”金雀摇晃着手上的一只精巧的小锁,大喊。不只是他,除了从华,所有人的手腕上都被扣上了一只紫色的小锁。“此锁名三扬,只有在元京的境内才安然无恙。”金雀:“若是出了呢?”从华站在一众刀剑侍从中,抿唇笑:“恐怕会灰飞烟灭。”江有信纷纷上前:“你什么意思?”侍卫的刀尖立刻指向他的脖颈,威胁着他后退。“不得无礼。”紧接着,从华的手按上刀刃,硬生生把刀落了。他独身上前,从容不迫:“诸位大多与我都相熟,我也是为了大家好。还是那句话,特殊时期,望多思量。”正当此时,有一只飞鸟从院落中想要飞出屋檐。紧接着,一道绛紫色的真气毫不犹豫地贯穿了它的身体。它在空中抖了两下,在满庭芳的青石板上砸出一滩血痕。囚笼。-僵持良久,众人还是冒雨踏出了满庭芳。卫玄序简单叮嘱了两句,肖兰时点头应了。雨下得很大,肖兰时脑中第一反应不是妖鬼在坏天气的盛行,而是东枣营的那家破落院子里的猫猫狗狗。
想着,他又踏上去往东枣营的路。等他到了门口的时候,那是黑猫如旧蹲在门口。只不过雨下得这么大,它失了往日高居与屋檐的高傲,正躲在石墩旁瑟瑟发抖,雨沾湿了它的毛发,显得有些狼狈。肖兰时蹲下:“雨下得这么大,怎么不回去?”黑猫看了他一眼,仿佛听懂了他说话。接着它又趴下去,置若罔闻。推开门,一眼望到底的长廊里全是趴着躲雨的猫犬,那个老婆婆拄拐杖颤颤巍巍走在它们中间,似乎在喂食。一看见肖兰时,好多狗开始叫,猫也跟着躁动起来。老婆婆颤颤转过身,用盲眼睛看他:“是小满回来啦?”肖兰时一愣,两息后才反应过来“小满”这个名字是在叫自己。于是他走上去。当他离老妇人不足十步的时候,周围立刻凭空聚集起一团鬼气。昨天见到的那个鬼脸出现在老婆婆的身后,警惕地看着肖兰时。肖兰时抬头一望,啧。果然是在这里定居。老妇人抓住他的手,嘴里念念有词;“小满呀,我做了糖糕。你随我去吃……是糖糕。”闻言,肖兰时的眼中立刻竖起警惕。一个已经双目几乎失明的老太太,怎么可能再去做工艺甚是复杂的糖糕?更别说自己烧起柴火。直到肖兰时亲眼目睹桌上黑乎乎的一团,他才宽了心。说那是糖糕,其实不太合适。红糖从里面漏了出来,一看就是被大火轰得太过厉害,烧成了糖糊,黑巴巴的一个又一个小饼。老婆婆捏起筷子给他:“小满。吃。”肖兰时推回她的手:小满不吃。老婆婆脸上露出悲痛:“怎么不吃?”紧随在老婆婆的那只鬼脸马上狰狞地瞪向他,抖动着身子开始聚集鬼气。肖兰时:!连忙利落地接了筷子。老婆婆愣了一下,又露出笑容,把糊糊的糖糕也端给他。那黑乎乎的糖糕躺在瓷白的碗里,显得似乎更黑了。肖兰时和它们对视一眼,觉得那好像一块块碳,实在难以下咽。天上的鬼脸紧盯着他,似乎又开始生气。肖兰时一咬牙,心里油然升起一股悲壮,筷子一捏,嘴边一递。紧接着是滔天的干呕声。老妇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为孙孙小满吃下了,就一直在慈眉善目地笑。天上的鬼脸看见她笑,也又恢复了两只巴掌大的大小。只有肖兰时受伤的世界达成了。老婆婆还要给他盛,他连忙推脱拒绝了,拿起喂猫的食盆就跑。走到长廊上,毛毛们闻着味道就往他的脚边聚,嘴里骂骂咧咧地在喊饿。有胆大一点的猫,直接顺着肖兰时裤腿往上爬,肖兰时想把它们赶下来,一抖,尖锐的猫爪子勾下七八道丝线。“我高定的大锦袍!!!”“喵喵喵喵!!”-肖兰时好不容易狼狈地喂完了猫猫狗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