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了你特地临时安排的行程。”“……”倒也不必。贺瓷的目光开始躲闪,果然,她的预感都是真的。这不,就开始算账了。“贺软软,好莱坞好玩吗?”贺瓷很擅长察言观色,她很敏感地听出了这声音中的一丝威胁。贺瓷机械般僵硬又紧张地摇头,“不好玩,没有人撑腰,一点都不爽。还好大哥来了!”“哦?是吗?”“是啊!”贺桦极为嫌弃地斜她一眼,眼底却藏着些笑意。他吩咐说:“自己去安排安排,明早九点,进我的组。”“噢。”楚淅看了她一眼。这回怎么这么乖?话这么少?果不其然,还没结束。下一秒,贺瓷鼓了鼓腮帮,像是也鼓了鼓胆子,“那你不许骂我。”楚淅忍不住笑了。贺瓷坐在楚淅和贺桦中间,贺桦看贺瓷的时候,将楚淅的笑意也纳入眼底,颇觉稀奇。他不知怎么,很难得地宽容了下,“我尽量。”贺瓷可不满意这个答案,抱着手哼哼:“行吧。尽量的意思就是拒绝。”贺桦:“……不骂你。”贺瓷这才眉开眼笑:“大哥真好~”贺桦咬牙,彻底投降。……对这个最小的妹妹,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哪怕只是跟她说一声重一点的话都可能会被长辈围着算账,除了投降,似乎也没别的招数。作者有话要说:会拉事业线进度条的~一边狂虐傅狗~贺瓷在史蒂夫的剧组里剩余的工作并不多,只要安排得好,完全可以兼顾起来。工作强度有点大,但这样的工作强度对她来说还是可以接受的。贺桦暂时还没确定住处,贺瓷这边又有空屋子,索性就跟贺瓷住一晚。贺瓷也邀请了楚淅一起住,楚淅却坚持拒绝,去外面找了个酒店住下。贺桦到达好莱坞当天难得清闲,贺瓷就硬拉着他一起去看电影。史蒂夫新上映的恐怖片。她很久没和大哥待一块儿了,贺桦一年里三百六十天都在外面,连家里都不常回,更别提陪她了。她其实还怪想的。而且这部电影上映了好几天,她心痒痒地一直想看,又不敢一个人去看,这回正好抓壮丁了。贺桦不悦地开口:“拉我看电影,不看我拍的,看别人拍的?”“你最近这不是没新电影上映嘛。”贺桦脸上的表情更加不爽。贺瓷一边感叹老男人真不好伺候,一边去给他买点零食饮料。——当然了,也想给自己买点吃的喝的。不是节假日,但这里依旧很热闹,人流密集,贺瓷身边多少有点堵。她付完款拿着两桶爆米花要回去的时候,一抬头,看到了某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傅今弦?他穿着简单的灰色毛衣和黑色长裤,站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贺瓷的错觉,她好像从他身上看到了一股虚弱感。他怎么会在这里?宋特助不是说他晕倒了在住院?这么快就出院了?贺瓷唇瓣微蠕,最终还是没说话,想从他身边经过,跟对陌生人一样。傅今弦拉住她纤细的手腕,细到一只手就能轻松握住。他低声喊她:“贺瓷——好巧。”贺瓷差点笑了,很巧吗?她脸上嘲讽的意味过于明显,傅今弦却恍若未觉般地开口,“一天没见,我想你了。”这又像是个解释。不知道是不是贺瓷的错觉,总觉得这声音中有些无力,不如往日中气十足。听了他的话,她只觉得好笑。才一天,就想了?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她故意地四下看了看,又甩开他的手,“傅先生,我是公众人物,请你不要随便的进行身体接触。万一对我的名誉造成损害,我会让律师起诉你的。”傅今弦很好说话地拿开手,又状若闲聊地问:“你跟谁来看电影?”“跟你有关系?”贺瓷挑了下眉,不欲再与他多说什么,绕开他离开。傅今弦苦笑。如今他是丝毫也影响不到她的情绪了。他也抬步进了放映厅。和贺瓷一间。位置,在她后面一排。他随手买的,也没想到这么巧。或许是上天可怜他,看不过去了吧。坐在这里,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眼神近乎痴狂,片刻不离。坐在他身边的一个男人被他这眼神给吓到,平白无故的生了一手臂的鸡皮疙瘩。这人,怎么回事?看到贺瓷吭哧吭哧地搬运过来吃食,贺桦勉勉强强缓和了下脸色,勉勉强强愿意和她一起看电影了。贺瓷趁他不注意撇撇嘴。臭哥哥,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和本大小姐看电影呢?身在福中不知福!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