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和赵宣约定好的地点集合,心急如焚,知道赵宣必然陷入危险。那时候,他急坏了,猜测赵宣落入反严军手中,即便他武功很高,但只有一人,万万不可能在千军万马中救人,也没有办法和千军万马抗衡,无奈,便辗转反侧来到靖州,找赵云极。赵云极即便是暗中出使吐谷浑,然而毕竟是钦差,身旁有近千名锦衣卫暗中保护,喜公公这才想借用锦衣卫找寻赵宣下落。如果赵宣真的落入反严军手中,喜公公即便不要这条老命,也要把赵宣救出来。赵云极一听天子也来到吐谷浑,并且遭遇危险,或许被反严军抓了,心急如焚。两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就收到密信,得知赵宣没有事情,并且来到靖州,赶快赶来拜见。赵宣平静开口,“是朕的错,朕让二位担忧了。现在一切事情已经解决,之前的状况就无需再说。赵爱卿,你来吐谷浑有一段时间乐,究竟是什么情况?朕让你调查的事调查的怎么样?”听到问话,赵云极脸色难看无比,支支吾吾,吞吞吐吐。“陛下,吐谷浑的确有灾,但并非天灾,而是人祸。”闻言,赵宣丝毫不意外。他已经弄清楚了大部分的情况,吐谷浑将良田改为种值开阳花,陈其石那狗贼还把种花的脏水泼到如玉身上,将民愤引到朝廷那边。不仅如此,红毛也在背后虎视眈眈,想要趁机夺取中原土地。赵云极又惊又恐。吐谷浑种开阳花,当地官僚上下勾结,串通一气,逼迫农民铲除粮食的事情,也是他暗访了很久才彻底调查清楚。万万没想到,天子居然比他还要早就知道了。最让他震惊的是,他很奇怪,派来吐谷浑驻扎的守城军陈其石,干嘛要种植开阳花?开阳花鲜艳欲滴,可是花只是花,没有任何价值吧?这事,他始终调查不出来。听到天子解释,恍然大悟,原来陈其石种植开阳花是为了卖给红毛,换取钱财。他满脸愧疚,拱手开口:“老臣明察暗访许久,得知道的状况竟还比不上初来乍到的陛下,老臣无言面对陛下。”赵宣大手一挥,摇头,“不要妄自菲薄,朕也是无意间才弄清楚陈其石和红毛有所归结的。不管怎样,现在的事实状况就是,吐谷浑百姓吃不上饭,饿着肚子,被逼无奈落草为寇。百姓有难,朝廷是肯定要解决难题的。朕离京之前,命人送来的粮食,是否运来吐谷浑?”“已经到了。”赵云极点头。赵宣跟着点头,“那是否开始赈灾了?”钦差大臣一共两位,赵云极和王子发!一明一暗。王子发负责用粮赈灾,平息吐谷浑原居民愤怒。而赵云极则是负责暗中调查事件,揪出背后推手。两人一明一暗,分工合作,天衣无缝,相得益彰。可惜,赵云极听到王子发名字的时候,满脸悲愤,猛然跪下。“陛下,陈弹劾王子发,根本没有好好赈灾,而是贪污朝廷下发的赈灾粮钱。真正用到百姓身上的,基本没有,全部被王子发贪污。”赵宣眉头。王子发真的刚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贪污赈灾粮钱?其实,赵宣先前就知道王子发是贪官,并且也有可能和陈其石勾结,所以故意让王子发当钦差,目的就是将他铲除。原本以为王子发会稍微收敛些,毕竟这次的赈灾粮钱,整整五千万两。王子发即便浑水摸鱼,也不可能尽数贪污到口袋里,而给百姓的寥寥无几。现在,显然是不将他这天子放在眼里。想着如果被发现了,大不了就不回去大严。赵云极满脸悲愤,提起王子发就恨得咬牙切齿。王子发的胃口比赵宣想象中要大的多。赵云极咬牙开口:“他吞了九成九,仅剩零点一成用来赈灾。”赵宣瞳孔猛缩,这么大的胃口,就不怕撑死。“走,随朕去会会。”赵宣猛然起身,离开客栈,骑着马来到城外。轰隆。此刻,天下起飘盆大雨,夜色如墨。靖州外,难民密密麻麻,站在雨中等待救济,他们眼神麻木,衣裳破烂,其中大体都是老人孩子,在雨水的洗礼下直打哆嗦。遥遥望去,身后是一望无际的开阳花。春天是希望,开阳花开的很美,香气醉人。但如此美丽的开阳花,却是妥妥的恶魔。在百姓眼中,开阳花是吞没了他们种植粮食赖以生存的恶魔。倘若是靠天吃饭,收成不好,遇到水灾旱灾也就罢了。明明今年风调雨顺,本该是粮食大收的太平年,而他们却成了难民,拖家带口,忍饥挨饿,在瓢泼大雨中对冒着热气的大铁锅望眼欲穿。赵宣看到这幅景象,心很难受。这些人,是吐谷浑的原居民,但吐谷浑已经被纳入大严版图,原居民也是他的大严子民啊,他的子民变成这样,他又岂会不痛苦?他的眼眶顿时红了,身体阵阵发抖。秦纪不是没有见过灾民,当年黄河决堤,到处都是灾民。可现在,大严版图太大了,有天灾很正常,但吐谷浑没有天灾,有的是人祸。天灾,老百姓们可以接受,众志成城,心怀希望,渡过天灾,人定胜天。可人祸,老百姓们除了绝望,没有别的。他们的土地被种上了开阳花,可想而知,除了今年,日后的每一年估计都不再有粮食。喜公公见状,大拳紧捏。“可怜的百姓,干嘛不反?干嘛要看到自己赖以生存的土地被种上开阳花?”喜公公虽是身体有残缺的太监,但体内有一股男儿该有的血气,若是他遇到不平事,即便不要这条性命,也必然用命扞卫。所以,他看到被欺负的灾民,怒其不争,哀其不幸,阵阵叹息。赵云极苦笑。“肯定是有人反抗的,否则又何来的反严军?大部分吐谷浑百姓都很朴素,习惯阴暗面。:()回到古代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