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性子随和,常帮他们兜底,家世略逊一筹,却有威望,没人敢惹,都敬他一声胜哥。
“姜同学,如果因为其他事情耽搁,可以提前报备通知一声,停滞和消失不是最好的方案。”
传呼没人应,确实等同于消失。
“玩忽职守?”
崔华胜的声音淡漠疏离,就事论事的态度让姜禾无可辩驳,“抱歉。”
他打开灯,顾朗的房间顿时亮堂。
崔华胜起身按亮平板,下面空余处已全部填写完成。
他用电子笔指向顾朗这栏,“这里没填。”
“优。”姜禾说。
“不能吧,垃圾桶有东西。”他话语冷静。
姜禾扫看一眼。
套子没扔。
见姜禾不接话,他又问:“垃圾桶内的东西是今天用的吗?”
“什么?”姜禾脑子混沌。
喝了几口水,只起到身体变暖的作用。
他答:“避孕套。”
“这就是你给优的原因吗?”他冷静反问。
姜禾本想解释,却被他话堵在喉间。
总觉话里有话。
后期回想,总觉自己失智,以致误解。
他确实铁面无私。
“我不徇私。基于事实评分。”姜禾不疾不徐地回应,休息后嗓子的沙哑依旧明显。
之所以评优是因为在没和顾朗做爱前,垃圾桶内什么都没有,宿舍内务干净整洁,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插曲,评为更优也不成问题。
她分得清对错,无需别人数落。
微妙的不信任感。
“不愧是学生会副主席,年级第二。”崔华胜在表格上勾上优。
适才反问像是故意,一个辨时务的人进来时不会没观察过周围环境。
崔华胜身上带有种她从没见过的气质,沉稳中含着狠戾的矛盾,灰尘落到他周围都会变缓,又会在他认真时快速流动,唯恐身上窜出火苗将细屑焚化。
眼前这种感觉传递得非常明显。
他在完成任务后背身出门,又忽地想到什么转过身来,正好瞧见姜禾掀开被子。
不巧,视线窥见春光烂漫。
空气静止,姜禾肤色的雪白,美胸、瘦腰、挺翘肉臀在性欲爱刷洗下仿佛上色瓷胚,工匠用红青紫细心钩曲。
忽略视线,姜禾自顾地打开衣柜,拿出里面的男士衬衫换上。
取衣而已,身正不怕影斜。
顾朗身材高大,衬衫成了裙。
崔华胜怔了一秒后迅速挪开视线,可下一秒他领口就被姜禾扯住,人也被强势拉了过去,姜禾啐他一口,“恶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