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挽住了夏文博的脖子,把嘴凑到夏文博耳边:“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我吗,这次给你个机会,吻我,爱我,要我。”
她带着醉意,一面说,一面把脸贴在了夏文博的脸上,长发悉悉娑娑垂在夏文博脸上,加上坐在腿上的压迫感,夏文博仿佛遭受电刑,快要窒息,欲望瞬间勃发。
在欲望升腾、色胆无边的同时,另一个“夏文博”在告诫自己:“不行,千万要克制。倒不是说自己多么高尚。但女人有谁能说清,她今天喝醉了,也许想偶尔放纵,但这未必是她的本性开放?她有足够的聪明和宽容,能不把今天的事埋在心里烂掉么?会不会过后再埋怨自己趁火打劫?再也不理自己呢?”
夏文博一向以冷静、从容为骄傲,这时也不禁方寸渐乱,他下了决心,便想把她抱下来坐着,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可一触到她的身体,又想狠下心来:“管他妈哟!想那么多干嘛。自己喜欢她,他也喜欢自己,难道这还不够吗?自己实在是太喜欢她了。豁出去了。”
婓雪慧看着夏文博脸上的变化,拽着眼,嘻嘻的笑,也不知道她是真醉,还是假醉,还是故意的在考验夏文博,这让夏文博胸中烦闷起来,刚下定的决心又飘渺起来,他做出了挽住她腰的姿势,但很机械。而婓雪慧微微的扭动着,身体的摩擦使夏文博逐渐难以克制。
夏文博想:“今晚放开她,我就是个圣人;今晚上了她,我就是个正常人。自己到底是做圣人好,还是做正常人好?”
夏文博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踯躅不前,那是一种既有渴望又很担忧的感觉,是一种试图超越自我又被迫回归自我的犹豫,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强大道德伦理、亲情友情与一种更为强大的欲望的对决。
最终,夏文博还是什么都没做,他怕,他怕他的一个冲动,让自己再也无法和婓雪慧保持这种相知,相信的关系。
把婓雪慧送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夏文博在楼道下面一直目送着婓雪慧敲开门,走进房间,他不想给婓雪慧的家庭到来不必要的矛盾,他离开了。
正文卷第六百五十五章:复杂的心
婓雪慧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回到了家里,她这会酒醒的差不多了,开始能回忆和思考今天和夏文博在一起的整过过程,她内心中有点小小的遗憾,但又有许多安慰,夏文博变得更加成熟,理性,这对婓雪慧而言,是感到欣慰的。
要是他就那样乘机的占有了自己,自己会埋怨他吗?
婓雪慧没法得出准确的答案,也许,自己会更加欣慰!
一开门,老公正坐在沙发上,瞪着她,墙壁上多年前的结婚照上老公那情意绵绵的目光,此时充满怨恨和责备,像匕首一样投射过来,使她不由地打了个冷噤。
她有气无力地缩在沙发上出神,装饰得温馨典雅的房间早已没有了生气,让婓雪慧感觉寒冷,不自觉地拉过一床毯子盖着,这会她还不想睡觉,她还感到有些亢奋,她打开电视,不巧正是几个道貌岸然的专家在讨论婚外恋的话题,引经据典地“假争论”半天,居然只是为了说明“为什么夫妻要忠实对方”。
“屁话!”
“啪!”
婓雪慧恨恨地关了电视,但电视里的话题却自然占据了自己的思想,并且展示出比专家视野还广的历史画卷。她想起了古代的贞节烈女,想到了潘金莲,想到了阿阿汗塔塔班政权下偷情女子被乱石砸死。她试图从女权角度把自己想得正当一点,随即又嘲笑自己呆气;刚为自己的一时的思想放纵辩解,又不敢保证今后是否能坚守。
“我先睡了!”
老公撂下了这句话,一声不吭的进了卧室。
婓雪慧还在自己的沉思中,她心里反复闪现平时比白开水还乏味的婚姻生活,和刚才夏文博带给她的那种将要达到颠峰的体验,心理的天平逐渐失衡,开始责怪自己的老公,怪他不懂什么是女人最需要的。
婓雪慧承认,这是人类最原始的心理,把自己的不当行为归咎于他人,从而求得心理安慰和情感满足。就好比潘金莲,不是有那么多人要为她平反么?不是有那么多所谓专家为表达看似现代的观点而又一次糟蹋武大么?什么渴望爱情,人性解放,呵呵,亏这些人编得出。
婓雪慧叹了口气,,她想,老公确实对我很好,但就是太好了,好得我都无法挑剔了。朋友也很羡慕我有个好老公,好家庭,什么都不愁,什么都不怕。我还少什么呢?我是不是太贪心?或许就少激情吧。没有任何意外的生活,就不是生活,而是戏剧彩排。不知道老公在外面有没有女人,看表象应该没有,他在追女人方面是那么笨,一点艳遇的可能都没有。当年要不是我看他还老实,学历高,家庭条件又好,主动一点,恐怕现在还是个老处男呢。呵呵,这年头这么老实这么憨笨的人可真不多了,算个宝吧。那夏文博呢。。。。。。
这样,她像牛反刍一样不断地回味和夏文博在一起的感觉,那才是真正的灵感深处的爱,只要看到他,就算不说话,也能体会到他的心思,自己的心都变得柔软而飘荡起来。
婓雪慧想着,想着,整个人越发感觉放松,才进门时的不自在逐渐消失了。
于是拿起手机,给夏文博发了条短信:“我今天感到很愉快,谢谢你,闲了我们再聚。”
看着信息发送的箭头图标消失,婓雪慧才猛然觉得,不是其他人变了,而是自己变了,比平时更成熟,更自我,也可以说更想追求那种奇异的生活。
带着看看夏文博如何回复的悬念,婓雪慧去冲了个凉。想到在这个宽敞的浴室里,老公从来没有闯进来和自己一起洗,不禁有些黯然,她站在梳妆镜前端详着自己,第一次用别人的眼光审视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