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倒是觉得,主公不妨暂且按兵不动,先放任刘备围攻柴桑。”
“以柴桑城的坚固,粮草之充足,刘备三两个月内,必定难以攻破。”
“待到他们杀个两败俱伤之时,主公再趁势发兵前去,刘备必定不战而退。”
“如此一来,既能解柴桑之围,又能趁机将孙权剪除,把柴桑纳于主公直直接掌控之中。”
“这岂非一举两得?”
蒯越却持反对意见,眯着眼睛为刘表献上一计。
刘表捋着短髯微微点头:“异度言之有理,既能铲除孙权,又能逼退刘备,确实是一石二鸟的妙计。”
此时的刘表,也倾向于暂不出兵。
“主公,孙权在求救信中宣称,他愿认主公为义父!”
“若果真如此,有了父子这一层关系,这孙权应该便能掌控得住了。”
“何况那刘备用兵如神,又有苏哲那等神谋之士辅佐,良只怕主公迟迟不去救援,会夜长梦多啊。”
“寿春秣陵的前车之鉴,我们不可不防呀。”
蒯良的意见却与弟弟蒯越相佐,还是主张即刻去救孙权。
蒯越却冷哼道:
“孙权这是妹妹失陷在了刘备之手,没办法与主公联姻,便不惜背负骂名,想认主公这个杀父仇人做义父!”
“由此可见,此人能忍辱负重到如此地步,其心机当真是深不可测。”
“这样一个城府深到可怕之人,主公更要万般小心才是,若真收其为义子,只怕将来早晩会为其反噬。”
“吕布的前车之鉴,不可不防啊。”
蒯越又语重心长的劝说道。
刘表身形一凛,背后陡然间掠过一道凉意。
一时间,他是犹豫不决,难做决断。
“罢了,你二人所说都有道理。”
“量那刘备一时片刻,也攻不下柴桑城,是救还是不救,也不必急于现在就做决断。”
“你们容老夫再仔细斟酌一番。”
刘表难做决断,便打算先搁置下来,好好权衡一番利弊。
蒯家两兄弟见状,也不好再多劝。
这场议事,眼看就要到此为止。
“报——”
“江夏黄将军急报!”
亲卫匆匆忙忙闯入,半跪在地,将一道帛书高高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