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也松了口气,压低声音问道。
“就把这黄射先放回去,让他去劝降黄祖。”
“若是黄祖识时务,自然是最好。”
“如若黄祖执迷不语,主公就利用那甘…那个人,破了夏口便是。”
苏哲提及“甘”字后,故意转换成了那个人,似乎在欲盖弥章。
刘备点头道:“好吧,就依军师之计行事吧。”
于是便叫来亲卫,将黄射抬回帐中去休息。
装醉的黄射,口中嘀咕着梦话,被抬了出去。
黄射一走,苏哲便拍了拍手。
许褚从内帐中转了出来。
“仲康,适才黄射这小子,在帐中有什么动静?”
苏哲问道。
原来许褚提前就藏在了内帐中,只为在他们离去之后,监视黄射的一举一动。
“回禀军师,你和主公一走,这小子便凑到帐帘外偷听起来。”
“接着他又翻看主公案几上文书,应该是看到了主公事先放好的那封信。”
“他想细看时,你们及时回来,那小子便趴在案几上装起了睡来。”
许褚将监视的全过程禀明。
刘备笑了,感叹道:
“景略军师果然料事如神,这小子嘴上说着愿降,实则心怀鬼胎。”
苏哲饮尽杯中余酒,冷笑道:
“就让黄射这废物多活几天,帮我们去夏口城实施这道离间计。”
“等主公破了夏口后,再杀他不迟。”
刘备一笑,欣然举杯:“来,为军师妙计,再饮几杯!”
转眼数天之后。
刘备待黄射伤势稍好之后,亲自将他送出了大营。
黄射则是一副依依惜别的样子,一拜再拜之后,方才策马而去。
转身一瞬间,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为森冷讽刺所取代。
“大耳贼!”
“你以为,我父帅堂堂黄家家主,会降你这织席贩履之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