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挣扎着坐了起来,咬牙切齿的又大骂起来。
蒯良和蒯越两兄弟,慌忙上前扶住,一番苦口婆心的劝慰。
刘表的怒气,这才稍稍平伏了几分。
“异度啊异度。”
“老夫后悔啊,悔不该没早听你和徳珪的劝说。”
“你们说的对,琮儿才最像老夫,他才有资格继承荆州这份基业呀!”
刘表扶着蒯越,满腹懊悔的自责起来。
蒯越嘴角微微上扬,掠过一抹不易觉察的窃喜。
这一战,虽然损失惨重,四万兵马折损了近半的兵力。
但收获也并非没有。
至少借刘备之手,解决掉了刘琦,敲定了刘琮的储嗣之位。
而刘琮的正妻乃荆州人,更是他们蔡蒯两族,一手扶上的储位。
这意味着,荆州的军政大权,将永远掌握在他两族手中。
“主公,有一件事,越不知当讲不当讲?”
蒯越从袖中拿出了一道帛书,语气变的犹豫起来。
蒯良见状,不由眉头一皱,向他暗暗摇头。
他知道,那道帛书,乃是刘琦写的檄文,现下已满城风雨。
蒯越要将这檄文拿出来给刘表看,就是要补上致命一刀,彻?令刘表对刘琦死心。
但以眼下28刘表的身体状况,怎还能承受得住这样沉重的精神打击?
弟弟为了扶刘琮上位,已全然不顾刘表的身体,这让蒯良心下颇有微词。
蒯越却视而不见,反倒将帛书拿到眼前,只怕刘表看不见。
“异度,你想说什么?”
“你手里拿的又是什么?”
刘表果然发现了他手中帛书,顿时警觉起来。
“主公,这件事…还是算了吧,主公身体为重。”
蒯越故意吊刘表胃口,又想将帛书收回。
他越是如此,反倒越钩起了刘表的疑心,一把将他手中帛书夺过。
展开一看。
刘表原本已平伏下的怒血,顷刻间又狂沸起来,眼珠陡然瞪大,脸上也憋红到要炸掉一般。
那是儿子刘琦的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