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只见一股尘烟,正沿着夏水东岸,一路向当阳桥方向袭卷而来。
尘烟中,人马若隐若现,确象是一队兵马。
“当阳桥怎会出现一支兵马,是谁的部众?”
刘表喃喃自语,眼中掠起狐疑。
蒯越却蓦的变色,颤声大叫道:
“不好,主公!”
“是狼骑,是张辽的并州狼骑!”
刘表骇然变色,手中马鞭险些再次惊落。
“大耳贼不是在我们身后追击吗,为何他的狼骑,会绕到我们前边?”
“这…这怎么可能?”
“难道这狼骑长了翅膀,是飞过来的不成?”
刘表声音颤栗,眼神惊愕到仿佛见鬼一般。
蒯越亦是满脸惊疑,想不出其中玄机。
“这必是刘备在破我江陵前,就派张辽率狼骑前往夏口,再走水路进入夏水,一路向西抢先来截击。”
“主公,这必是那苏哲的计策!”
蒯良却最先惊醒,一语道破。
刘表又是一哆嗦,蓦然间惊醒。
“那岂不是,那乡野村夫,提前数日就推测出,黄忠会降了大耳贼?”
“可在那个时候,大耳贼还尚未施展离间计啊?”
“早在那时起,那个苏哲预料到了今日?”
刘表惊出一层的冷汗,眼神恐怖惊悚到仿佛见鬼一般。
蒯良长叹道:
“此人的智计,当真到了神鬼莫测,预知未来的地步。”
“刘备得此人,我们焉能不败啊…”
蒯越却大叫道:“现下不是猜测的时候,主公,我们必须要抢先一步逃过当阳桥,否则被张辽截断桥头,我们就完了!”
刘表蓦然清醒过来,大叫道:“快,快逃上当阳桥~~”
此刻,这位荆州牧已全然不顾仪度,如惊弓之鸟般,疯狂抽打着战马。
七千的荆州军,更如受惊的羊群,不顾一切的夺路而逃。
他们丢下了手中武器,甚至连铠甲也统统丢下,只为能抢得逃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