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一惊,大声道:“是。”
他迅速用布紧紧勒住伤口,伤者血流慢了下来。
他背起伤者取过一匹马往城里疾驰而去。
“快来医师!”
老百姓一看那满是血已经昏过去的士兵,都吓到一边去了。
一位医师看到立马说道,“快,用止血散来。”
一包止血散都用光了,那血还在往外渗。
伤者的脸已经惨白了。
“大人,请去别家医馆试试吧,咱们这小医馆可不行。”
王启怒道:“没用的东西!”
可现在保住自己官位才是最重要的。
他背起伤者立马去下一个医馆。
“大人,这军爷的伤我们康寿堂治不好,伤口太深,这止血散都不管用。”
铿——
王启抽出随身的刀,架在钱五脖子上,“你们康寿堂不是自诩京都最有名最厉害的医馆吗?你居然不会治?”
钱五并不怕。
这人身上穿的是禁军官服,禁军杀人也是犯法的,何况这还是个校尉呢。
“大人可去明德坊济世堂试一试,那有一个叫刘一味的,兴许能治。”钱五毕恭毕敬地说道。
“当真?”济世堂,他可没听说过。
“当真!”
王启深深看他一眼,“谅你也不敢说谎。”
人一走,牛泉问道:“掌柜的,为何不治?”
“你没听那个校尉说吗,得保住那士兵的胳膊,那么深的伤口如何保得住,不丢性命就算不错了。”
“那你为何又说去济世堂啊,万一他们真能治得好,不是给他们增添名气吗!”
“刘一味能治?”
“不能。”牛泉察觉到不对,问道,“为何不提温然,提刘一味?”
“现在什么时辰?”
“申时三刻。”
“温然在何处?”
“温宅。”
钱五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牛泉琢磨片刻后,哎呀一声,拱手对钱五道:“掌柜的高明啊!”
“那人已经流了那么多血,去济世堂已经是非常棘手了,刘一味的医术还差点火候,必定要去找温然来,温然再到济世堂,一来一去中间耽误的时间,伤者恐怕要奄奄一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