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上状元后即使破格留京,也是八九品的小官,他护不住温然。
他需要一个身份,需要一群得力帮手。
蓝五眼里掩饰不住的惊讶。
旋即又笑开。
蓝五时常想,要如何告诉蓝戈他的身份,他的血海深仇,以及一帮忠义之士的隐忍蛰伏。
择日不如撞时,问,便答。
“你等等,我给你多叫几个人,更容易说清所有的缘由。”
他去隔壁院子唤了两声,另一个中年男子就出现在院落里。
“师父!”
从小教他拳脚的师父。
江林呆滞地看着蓝五,这是怎么回事?
他每日为了不和蓝戈碰面就很小心翼翼了,怎么还主动叫他来院子里被撞见?
马氏也叫来了刘二姐。
不到一盏茶,蓝家小小的堂屋里就出现了约十个人。
他们有的人三十出头,有的四十出头,面容都是普普通通,甚至穿着和头发都是乱糟糟的。
但他们的眼睛无一不是精神奕奕,透着精光,身板也比常人更为结实和挺拔。
“五哥,你叫我们来是作甚?”
蓝五说道:“公子想知道真相,今日便告诉他吧。”
“您不是说等他安心科举后……”
“我看不用了。”
蓝五走到蓝戈面前直接跪在地上,“公子。”
其他人见状纷纷跪下,唤他一句公子,眼里都是欣喜和期许,刘二姐眼里还饱含热泪,背过身用衣袖揩去。
蓝戈心下震撼,连忙扶起他们,“我从小得你们庇护长大,该是我跪你们。爹,你可以告诉我真相了。”
蓝五点点头示意周围人都坐下。
*
温然拿出一直没舍得看得信件。
果然,里面父亲只写了一张,其他七八张都是母亲写的。
有一张还是画,画的是她之前接过骨的小兔子。
絮絮叨叨却又温暖无比。
温然提笔写起了最近身边的事,只提济世堂现在的盛况以及温宅的安逸。
写完之后又把信拿出来细细读几遍。
“姑娘水准备好了,泡一会儿就睡了。这信啊,明儿也可以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