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你说罢。”
“皇上,臣之前在太后跟前听差,知道太后身子一直康健,这些日子,太后没有医官前去把平安脉,也不知道太后身子如何了,皇上应该叫医官署的人去看看太后的身子。”
魏轩刚想发脾气,就生生忍住了。
“你说叫谁去呢?”
“臣以为,医官署的钟医官、郭医官都不错。”
魏轩笑了,“听到了吧,去,叫人二位医官去看诊吧,赖春雨也叫上,三位医官都给母后诊诊,不拘什么药材,只要朕的库房有,就给母后送去,如果没有,就向天下人征集。”
德子心道温医官好手段。
“是。奴才这就去办。”
魏轩笑道:“温然,你给朕解决了一个问题,可要什么赏赐?”
“微臣不要赏赐,微臣请皇上放臣回医官署上值吧,益德宫里有皇子妃,臣是女子,在益德宫上值的,终归对殿下名声不好。
这个问题之前已经有人提出过了。
不过魏轩那时候觉得魏天禹身中剧毒,要快速解毒才是,便没有理会这些。
现在看来魏天禹的身子还没有出现大的不妥,他自己的身子,因为这个丹毒,亏损许多,太子之事要早早立下,那魏天禹的名声便不得有污点。
“朕准了。”
“谢皇上。”温然开心道,“臣在医官署也会认真钻研解毒之法,绝不懈怠。”
就这样,温然回了医官署。
之后,医官署三位医官诊断太后得了肺痨,必须隔离慈安宫,且慈安宫附近的宫宇都不得住人。
原来皇帝不是不孝。
只为了皇室颜面。
这样一想,太后被软禁也是情有可原的。
*
啪——
半人高的花瓶被推倒,瓷片四分五裂。
“哀家生他养他,他就编出这样的话来,明儿个还不知道会不会一根白绫赐死哀家呢!”
太后此刻披散着头发,往日被藏着的白发此刻格外显眼,“早知道这样,当初惠妃给他吃有毒的糕点,哀家就该让他咽下去,死了一了百了!”
荣芳嬷嬷在一旁劝道:“太后,皇上或许只是一时生气罢了。过段时间,他想通了,知道您是为他好,就会解禁了。”
太后双眼滑落泪珠,“荣芳啊,你说哀家怎么生出了这个一个东西,因为一个女人,不仅仅和他母亲作对,现在还要翻案。蓝家人都是该死的,怎么能翻案!那个孩子,那个孩子……肯定是来报仇的啊,他怎么就那么糊涂呢!呜呜呜……他可是蓝鸢儿的孩子。”
“原以为他叫赖春雨来是真给哀家把脉了,结果现在宫人清了一半,慈安宫的禁军侍卫更多了,这逆子,怕是向外说哀家得了见不得人的恶疾!听听,听听,连个鸟叫声儿都没有了,这慈安宫成哀家的活棺材了!真真是哀家的好大儿啊。”
荣芳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昨晚上贤王的人翻墙而入给太后说了蓝戈告御状、左家下狱的事。
太后梦中惊醒,嚷着‘蓝鸢儿的孩子回来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