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信,可以现在向你母亲打几个电话,你会发现无人接听。”他神情严肃认真地说。
缩了缩肩膀,「易玦」发现眼前的男人沉下脸后,气势惊人,即使他无意恐吓威慑,也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相信你。”说着,她掏出手机,拨通了急救号码。
等「易玦」放下手机,她面前早已空无一人。她的表情有剎那空白,对刚才自己的行为感到茫然。
“易玦,易玦!”她恍惚地抬起头,街对面,一个舍友向她招手,“我说怎么忽然找不到你了,原来你停在门口了!”
“还愣着干嘛?快过来吧,”舍友开玩t笑道,“这么大年纪了,总不会还要我牵着你的手才敢过马路吧?”
“你才不敢过马路呢。”跟着笑了,「易玦」从恍惚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向舍友大步走去。
边迟月依靠在校门旁的树林里,望着她的背影,有几分怀念地牵动嘴角。
月光透过层层树叶间的缝隙,柔和地洒在他的眉眼、肩头。
微风掠过树梢,无人注意到,一个身影消失在树影婆娑下。
山河卷(10)
魔界,第一都边陲。
一望无际的荒原上连野草也寥寥,裸露的深色土地布满裂痕,只余风在上空盘旋,猎猎风声回响不绝。
在这里,还能看见天边火光夺目,缠绕异火的黑龙与万里长卷纠缠不休,时不时引得天地震动,万物奔走。
即便相隔千里,那源自于上位者的威慑力依旧铺天盖地而来,霸道地压在所有人心头。
“少家主,根据那人的情报推测,剑侯大人应当就会从这里进入都城。”裨将疾步来到将军马前,单膝跪地,禀报道。
一天之前,一个身上带着魔君的气息,自称被赐名“楚月初”的奴隶前来,上报了失踪多年的血衣剑侯魏危棠的下落,立刻得到将军的重视。
如果让激进派得逞,操纵魏危棠从此处闯入第一都大开杀戒,那平日镇守于此的官兵必定不是他一合之敌,届时城中恐怕会血流成河,民不聊生。
激进派的作风堪称疯狂,好像打定主意即使不成事,也要让魔界乱起来。
“好,好……”将军似乎叹了口气,凝神望向远方,吩咐道,“再等两个时辰,若情报无误,赏那有幸得魔君殿下赐名的奴隶黄金千两,若他有意,本将可向度鸦推荐他。”
“这是本将与他的决战,你且让其余人回去吧,以免误伤,此地留几位亲信即可。况且,他们大部分人应当也受不住这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