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扬在旁人的印象中总是一副荣辱不惊的模样。他家世好,虽然原先混不吝了些,但他符合世俗观念中“浪子回头”的人设,过分顺遂的人生造成了他对旁人的包容和同情,他总是很容易和旁人相处成朋友,纵然嘴上说话不客气了些,但总归是知道别人的底线在哪里。他顺风顺水地过了这些年,初中时揍了老师那么大的事都以最和平的方式得到解决,情绪波动大的时刻基本上都和贺祺然有关。如今,面对着贺祺然认真的表情,段清扬毫不意外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心跳声越来越大,在耳边不断鼓动,他想要捂住耳朵,告诉心脏不要再跳这么大声了,却舍不得松开贺祺然的手,也舍不得移开眼睛。这片空间只有他们两人,段清扬直勾勾地盯着贺祺然的眼睛,贺祺然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便移开了眼睛。段清扬一顿,他很快回过神,咬了咬唇,难得有些娇羞。“……贺祺然。”段清扬郑重地呼唤贺祺然的名字。贺祺然不明所以偏过头,被段清扬紧紧抱进怀里。贺祺然没有推开段清扬,他迟疑了片刻,也伸出手环住了段清扬的腰。段清扬埋在他的肩膀处,嗅着贺祺然衣物上熟悉的柑橘香气,恍然间觉得他们本就该是一体。“我以为,”段清扬的声音有些含糊,但带着几分不可忽略的欣喜和酸涩,“我以为我们之间要很久之后才能走出这一步。”段清扬不会逼迫贺祺然。段清扬完全把感情的主导权交到了贺祺然手上,只要贺祺然愿意,他随时可以把段清扬拉上天堂,也随时可以把他踢下地狱。段清扬知道这并不对,感情并不该将主动权全部给出去,无论是高女士教导的感情还是段爹教导的感情观,他们以过来人的口吻告诉他,不必毫无保留,他们的感情叶并非完全透明,只是他们都相信彼此,所以感情才足够长久。高女士告诉他,在感情中将主动权都掌握在对方手中是不对的,那样会让自己变得格外卑微,让这段感情变得不对等。段清扬当时听的时候嗤之以鼻,他觉得感情这种事离自己很远,他也不见得会:()能不能不要这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