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马听话松开。只那红透的耳尖,进屋后都未褪下。有人欢喜有人愁,罪魁祸首却置身事外,怡然自食。接下来的日子,周屿淮似真长了教训,连黏糊劲都消褪不少。姜浅与他们提起下轮晋级赛,不能组队,两人失望后,倒是训练的愈发勤快。因周屿淮比他们都先出副本,在姜浅这边倒计时还剩六天时,他独自进了新本。而晏漓,被她逮到过出副本的时机,当时她正结束与岳西凉的对练。原本便一直关注他的动向,好不容易逮到,她第一时间就想过去凑他。奈何他的名字转眼又变红色。气的她当晚,饭都少吃半碗。现在,每天只剩她和岳西凉下午对练三小时,剩余的时间,她不是躺尸,就是去逛交易大厅和成衣铺。第三轮副本结束,剩余积分6700,这些日子又是采买生活用品,又是购入新种子,只剩下5725。只有晋升高级玩家才会纳入榜单,所以她虽隐约觉得自己神速,也没太在意。毕竟巅峰赛于她,还是遥远的存在。她现在要做的,只是专注自我,才能在强敌来临时,悍然迎战。姜浅出拳果决,一击直中岳西凉右肩,但她显然收着力,后者几乎纹丝不动。但手未来得及收回,被他双手扣住向外扭转,她顺势跃起,双腿锁他脖颈。身体带起的力道极大,直将他掼倒在地。他丝毫不逊,迅速松开她的手腕,就要击打她大腿。姜浅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将他压至身下,甚至他的双手,也被她扭扣于头顶上方。两人鼻尖贴得极近,呼吸交错,还能嗅到独属于对方的温热气息。激烈的格斗,令她心跳飞快,胸腔震动间几乎与他同频浮动。他完全放弃反抗,弧线锋锐的双眸紧紧阖上,连异常粉嫩的薄唇都因剧烈运动,张开一丝缝隙微微喘息。这副欲拒还迎的模样,要不是清楚他的性格,她还真以为他在故意勾引。自己不是柳下惠,纵使他无心插柳,这枝条也得成荫。鼻尖蹭蹭他的,引来起伏更大的胸腔节奏,她不禁勾起唇角。小蛋糕还是这么可爱。鼻尖继续轻蹭,从他精致的鼻尖,到泛红的脸颊,再回到鼻尖。互相交错,彼此唇瓣仅差一厘。结界突兀动荡了起来。这个点!望着身下精致的眉眼,姜浅不无遗憾,正想着要不亲口先,结界动荡地愈发厉害。她轻啧一声,抬手唤出好友界面。随砚卿的名字仍是红色,是晏漓。胸腔中的火焰好似被点燃,她‘唰’的支起身子,疾步走向院门。岳西凉掀起眼皮望向她的背影,脸上的红润逐渐消散,他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怒意。是他从未见过的,而这股怒意显然不是冲他。是谁?能引起她剧烈的情绪波动。他撑起身子,慢慢走近。可越近,内心的危机感越动荡。他听见她对院外的人,出言讽刺。“你哪位?”分明是问话,配上她的冷语却让他心脏紧缩。他们认识,且非常熟悉,甚至熟悉到即便撕开面具拿话刺对方,也不用担心对方退却。那人的声音很好听,清越又磁性,压低时还能隐约听出一丝莫名撩意。但显然对方并没有撩人的打算,话语中更是带上祈求之意。“浅浅你别生气,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吧!今天我就是来负荆请罪的。”姜浅抱臂冷哼,拿眼睨他。“你错?你哪来的错,不是挺有想法的,都学会先斩后奏了。”“我真的错了,再也不敢了。”冶丽的双眸盈上水色,阳光照耀下折射出璀璨的波光,流转间,渐渐凝聚,自眼角滑落。这副拿眼泪逼她就范的模样,看的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哭!你还好意思哭!先进来!”气势高涨,怒意翻涌,他挪移两步,哭得更凶了,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滑过两颊。他本就长得貌美,泪珠加持下,我见犹怜,仿佛要浇灭她心中翻腾的怒火。她上前阖上院门,刚想给他擦眼泪。他的目光却越过她,直直盯住她后方。语气转瞬变得强硬。“他是谁?”脸颊的泪都没擦,就反过来质问,她莫名失笑。但很快,她笑不出来了。“你又是谁?”???她不禁回头看向岳西凉。你不是冰山吗?这时候最稳妥的方法不是应该保持沉默。晏漓嗤笑一声,掌心抹掉做戏的眼泪。“我…”“他是我的竹马,在上个副本遇到的。”姜浅先一步替他介绍。若让他自己说,指不定要出什么幺蛾子。转身,她又介绍另一人。“岳西凉,我的同伴,我们正在对练。”“对练…”意味深长的眸光落到她脸上,姜浅感觉自己的小心思在他面前暴露无遗。下一秒,他的眸光又投向青年。“长得挺好看啊。是吧,浅浅。”“是啊,比你好看。”来啊,互相伤害啊!谁怕谁!“你!”晏漓被她气到,转念想到自己是来请罪的,气焰顿时弱下几分。他别扭地看他一眼,低声要求。“你先走开,我和浅浅单独有话说。”岳西凉没有动,点漆似的黑眸望向姜浅。见她点头,才回身走进小木屋。晏漓登时给她一个‘你真是好样的。’的眼神。她虚心垂眸,转瞬又理直气壮看他。两人又不是情侣关系,自己心虚个锤子。“你满意了?”他瘪瘪嘴,眼泪说来就来。她上前一把捂住他的眼眸,厉声道。“再哭!我就把你丢出去!然后拉黑,永远不见!”“别别,我真错了。”他拉下覆眼的手,贴上自己脸颊,犹带雾气的眸子,楚楚凝她。感受到掌心上传来的温热,她叹了口气。现在都已经出副本了,还能说什么,只希望不要再有下次。但心中怒气未平,她抽回手,狠狠剜他一眼。“不要再有下次,不然我不会原谅你。”“嗯嗯。”:()无限流:修罗场,到底应该哄谁